来,伸手抱缠住炎拓,头枕住他胸口,又阖眼睡过去了。

炎拓被她八爪鱼样缠着,起不来,又躺不舒服,只能半倚着靠在床头,哭笑不得。

不过,聂九罗是这样的。

她起不了早时,经常要拖着他一起,似乎多拉一个下水,会更心安理得、睡得更安稳。

炎拓一般都只笑笑,就依着她了。

他伸出手去,轻轻蹭磨她细长的眉毛,指腹又慢慢没入她的鬓角,任无数细软的发丝在指间拂过。

聂九罗大概是觉得痒,蹭了两下之后,微微掀开了眼,眼睛在微暗的晨曦里,朦朦胧胧,像含水衔雾。

她说:“这么听话啊,让睡就真躺下了。”

炎拓笑,手指顺着她颈后,慢慢下抚,指腹下隔着丝袍,也能探出肌肤的细腻微温。

他说:“那睡不着,你又不让起,我能不能做点别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