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拓也不知道该回什么,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。

感应灯又暗下去了,暗掉的瞬间,他看到院里的桂花树,还有金花茶,因着时令,都在花期的末了,枝叶葳蕤间暗香浮动,味道在宁静的夜里蒸蒸腾腾,仿佛肉眼能看得见。

过了会,聂九罗问他:“余蓉她们走啦?”

炎拓点头:“回去了已经,人家也就过来帮个忙。”

“许安妮还好呢?”

炎拓想了想:“人生那么长,好不好什么的,现在不好说,得看她往后自己怎么过了。”

聂九罗也是这想法。

她穿得少,之前是刚下楼,再加上兴奋,没什么感觉,而今夜风一过,着实有点冷了。

她挠了挠炎拓胳膊上的软肉:“上去?”

“上去。”

“走不动,背我吧。”

炎拓苦笑,示意了一下手边的箱子:“阿罗,我带着箱子呢,不好背你。”

聂九罗垂眼看了看那个箱子,二话不说,抬脚就踹,箱底有万向轮,被踹得骨碌滚开两米多远,这一滚,又把感应灯给滚亮了。

炎拓:“……”

聂九罗说:“炎拓,我得给你端正一下态度。箱子重要我重要?一口破箱子,扔这谁偷啊?非得拎进去?拎进去了它能下蛋?明早来拎不行?背了我再来拎不行?为了一口箱子,拒绝我?”

炎拓张了张嘴,又闭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