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以绑在飞箭上射出来。

当初彻底离开时,信板上被清空了、什么都没有,如今多了两根。

很显眼,那是里头的缠头军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遗弃的情况下、往外发出的讯息。

两根飞箭被取下,箭身上绑着封蜡的小竹筒,筒口打开,里头的信件是写了血字的碎布条,虽说几十年已经过去了,但因为竹筒的密封好,碎布条上的字倒还清晰可见。

邢深长吁了口气:“这碎布条肯定留不到现在,所以上头写了什么、怎么措辞的,蒋叔也没看见,他看见的,只是后来的记载。”

“第一条信息的大意是,皇上想找的长生的秘密,关键在于女娲肉,他们已经有眉目了,但缺人手,需要新人支援。”

“第二条信息很可惜,只有几个字能勉强认得出,其它的,都被血染了,大家推测,很可能是写完之后,出了什么事,比如被袭击,事态紧急、来不及重写,所以匆忙发出来了。那几个字是‘夸父’、‘七’。”

炎拓浑身一震,脱口而出:“夸父七指?”

第119章 ④

邢深没听说过“夸父七指”,炎拓尽量简略,把当年在母亲日记上看到的那段说了一遍。

老话说,“温故而知新”,这话真不假,这趟提及,炎拓又有了一些新想法:“夸父逐日的故事,一般人都听过,我母亲记述的,其实跟神话故事也大差不差,唯一夸张的点在于,气力不支倒地之后,夸父拼命地用手指扒地,还扒秃了三根,最终剩下了七根。”

说话间,他五指虚张,做了一个扒地的动作:“我当时想,一个人在地上爬,能有多艰难呢,怎么还能把手指头都给扒秃了?现在觉得,或许应该换一种思维,他如果是从地下往上扒,硬生生用手指去扒开泥土,那就说得通了。”

聂九罗听得心中一动:“其实我一直觉得,‘夸父逐日’这个故事,与其说是我们的神话,不如说是地枭的神话更贴切些。”

“因为太阳就挂在我们头顶,日出日落是有定时的,夸父还非要去追,理由是让太阳更听人类的话,这逻辑有点牵强。地枭去逐日就很合理,它们长在地下,看不到太阳,所以要去‘追’,哪怕只剩了最后一口气,也要继续向外扒,不惜扒秃手指。”

余蓉觉得挺有道理的,但愈发想不通了:“女娲肉这条信息,跟长生挂钩,还算明确,可“夸、父、七”这条,是想告诉外头的人什么事呢?一个叫夸父的人,只有七根手指?”

邢深笑了笑:“就是因为这第二条信息没什么意义,所以从一开始就被忽略了。大家都对第一条很心动,虽然秦始皇已经是过去式了,可大汉的皇帝依然在求长生啊,如果能得到秘方,进献给皇上,荣华富贵不就指日可待了吗?”

“可是啊,难咯。那场兵变当中,缠头旗烧了,乐谱和记载旗语的石板也都毁了,只剩下这个笨重的缠头磬。”

说着,他用木棍敲响其中一个磬片,磬声有点闷,但毫无意义。

聂九罗若有所思:“所以,缠头军世代走青壤,求财不是唯一的目的,更重要的,是求解女娲肉之谜?”

邢深点了点头:“谁不想呢?就算是到了现代,不还是有无数人想方设法要活得更久一点吗?真是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也就算了,但飞箭上的信息说得很清楚,不是假的,真的有眉目了,只差临门一脚。”

他的脸上露出讥诮的神色:“做祖宗的不守道义,任由同伴在黑白涧自生自灭,导致线索断了,子孙后代们?又一代代地往里跑,想把事情再给续上,这也真是命了。”

炎拓忍不住说了句:“作为缠头军的后代,你是不是……过于共情被抛弃在黑白涧的那批人了?”

邢深冷冷回了句:“我不是共情哪一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