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和娴修仪、花充仪一同前来,想的可跟另外两人不一样。
谢润只淡声提醒:“文妃可莫要太过优柔寡断。”
“皇后和你母妃云妃命丧夏朝之手,此乃大仇,莫非文妃已经忘了?”
如今竟还开始害怕夏朝覆灭,真是不知所谓。
谢润只觉得皇后的一片真心,倒是白费了。
谢润的话一出,娴修仪和花充仪都不由看向文妃,眼底含着惊愕。
大概两人也没想到文妃跟着她们一起来,竟是心底还顾念着夏朝!
两人同时挪了挪身子,试图离文妃远一些。
文妃被谢润一点,面色赤红,如坐针毡:“妾身并非顾念夏朝之人,只夏朝终究是生养妾身之地……”
谢润脸色一变,怒斥道:“来人,送文妃回宫!”
她心中一股恶心翻滚,难掩怒意:“文妃以下犯上,对本宫不敬,罚月例一月、禁足一月。”
文妃抬头,不解看向谢润,“昭贵妃姐姐……”
“本宫可不敢做你的姐姐,就怕哪日死了在地下也不得安宁。”
谢润说完,就摆手让人把文妃带走。
文妃听了死后不得安宁的话,潸然落泪。
谢润却再无感觉,只觉得她这眼泪让人恶心。
她要是皇后,有这个妹妹,就算死了也日日在地府呕血。
文妃知道自己触怒谢润,不想被拖着离开,便自行告退。
留下娴修仪和花充仪坐在原地,缩着脖子不敢吭声。
两人还从未见过谢润发这么大的脾气。
忽然就降罪文妃,都不给文妃解释机会。
她们两个早被宫里的起起伏伏把胆子给折腾小了,这会见谢润黑脸,都不敢再说话。
谢润也懒得搭理这两个蠢的,只冷声道:“皇上是否御驾亲征,等前朝消息定了,咱们自会知晓。”
“无论皇上去了哪,咱们在后宫安心等着便是。”
“他日喜讯传来,皇上的赏赐下来,也不会忘了你们那一份。”
“与其在这忧虑来忧虑去,不如多替皇上想想,看能不能做些什么!”
得了谢润的话,两人的脑子也像是被打通了。
娴修仪的目的达成,正准备离开,就听得一旁的花羽轻声道:“可战场瞬息万变,危机四伏……皇上万金之躯,焉能受险?!”
谢润沉沉看了花羽一眼,半晌才松了胸口憋的那股气。
“皇上愿与我朝战士并肩作战,是虞朝的福气,也是皇上的圣明。”
“花充仪怕是忘了在前线冲锋陷阵的花将军了。”
娴修仪捂嘴轻笑,“人还是不能太忘本。”
“若无花将军在前线冲锋陷阵,花充仪又怎么能这么快从宝林恢复到充仪之位?”
“你如今担心前线危险,可有想过自个兄长已经在前线征战多年?”
花羽被谢润骂的不敢出声,但听到娴修仪的话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她下意识道:“皇上乃天子,身系虞朝,其他人怎能比拟?!”
谢润和娴修仪都惊愕的睁着眼睛看向花羽。
这种话,其他人都说得,唯独花羽说不得。
这个‘他人’,可是花羽的亲哥。
是花羽父亲死后,唯一能给花羽做靠山,几次给她撑腰的花将军!
娴修仪气笑了,一甩帕子,“妾身就说今个怎么这么倒霉,敢情是白眼狼扎堆了。”
她起身朝着谢润行了个礼,“贵妃娘娘,妾身就不多留了,怕沾染了晦气。”
谢润:“……下去吧。”
娴修仪马不停蹄的离开昭和宫,只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