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月一脸茫然,“这……这和昭贵妃有什么关系?昭贵妃才生了十皇子,正在昭和宫内坐月子,一点消息也没有呀。”

白芙没理彩月,自顾自道:“当初孔美人一查出有孕,就被静淑妃安排搬出芳华宫,当时我就生了疑心。”

“只是静淑妃和昭贵妃一向没什么来往,还曾经有过恩怨。我便没多想,只当是静淑妃怕麻烦,特意安排了这一遭。”

“可如今我才去看了孔美人几次,静淑妃就给我安排些打杂的活,分散我的精力,让我没时间去孔美人那,分明就是针对我。”

“我与静淑妃无冤无仇,她没有针对我的必要。”

彩月低声道:“可主子,昭贵妃娘娘一向不和六宫后妃来往,和您也无冤无仇,她为何要针对您?”

自然是因为昭贵妃也可能是重活了一世!

仗着重活一世的先机,夺了别人的恩宠荣耀,自然容不得有人威胁。

“昭贵妃如今怕恨不得将我除之后快!”

白芙如今已经确定昭贵妃和她一样是重活了一世的人,占着上一世的先机,夺了本该属于她的宠爱。

如今看见她入宫开始心慌,才故意联手静淑妃对付自己。

彩月听的心慌慌的,“主子,昭贵妃娘娘要对付您,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?!”

“那可是昭贵妃呀!”

如今后宫里最尊贵,最受宠的女人。

在彩月看来,昭贵妃要对付她主子,不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?

白芙骤然睁眼,笑了笑,“她动手才好!”

“我盼了许久,就盼着她失了分寸,出手来害我!”

白芙已然知晓自己前世的死因。

即便她再自欺欺人,也意识到上一世皇帝知道她故意小产、嫁祸谋害方媛儿的事,才容不下她,要了她的性命。

惊慌惶恐过后,白芙只有一个想法。

她绝不能再出手害人!

可若真的什么都不做,白芙也知道自己的日子一眼就能看到头。

只是如今意识到,她不能害人,但若别人来害她,她若是反击,也不算错。

固然昭贵妃身居高位,轻易就可能要了她性命。

可她不怕。

危险和机遇向来伴随。

有危险,她才能有机遇,才能往上爬,才能过上好日子。

若什么都没有,她在这深宫之内永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。

白芙一想到昭贵妃用这些低劣的手段对付自己,忽然就多了几分自信。

“原以为她多有城府,如今看来不过是占了先机,又会装罢了。”

“如今看来,手段如此拙劣,迟早有作茧自缚的那一日。”

白芙不是从王府水深火热里走出来的,自然不清楚谢润的脾性和手段。

只看谢润借着静淑妃的手来为难自己,就当谢润目光短浅,并不擅长对付人。

这也算是个美丽的误会。

彩月见自家主子一个人嘀嘀咕咕,跟疯了魔一般,倒不敢再说话。

只想着那日去求个符,好压一压后宫里的邪气。

主子好好的人,进了宫后性子越来越不对劲了。

谢润出了月子后,第一时间换上孝服去先帝灵堂前哭孝。

先帝是皇帝亲爹,丧仪规矩严苛,谢润也不好偷懒。

一连哭十几天,坐月子期间养出来的肉都下去了。

倒是少了一番愁。

其实谢润这样还算好,宫里其他人是整整齐齐跪了两场丧,全都瘦了一大圈。

身子弱些的,如文妃和吴美人,直接就卧病在床了。

端美人只出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