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润半信半疑,抬手在脸上摸了摸。

皇帝:“已经帮你拿了。”

谢润:“皇上下次提醒妾身一句,好歹让妾身有些准备。”

皇帝一本正经道:“嗯。”

他特意转移话题:“怎么不见你戴耳坠?”

谢润:“那东西坠着耳朵累,妾身嫌麻烦,就没戴了。”

她厚脸皮道:“妾身今日只扫了眉,并没有妆点,不用耳坠更显得清雅脱俗。”

皇帝听她自卖自夸,虽然知道谢润说的是实话,还是忍不住笑了。

“你……哪有如你这般自己夸耀自己的?”

谢润:“皇上如今可不就见到了?”

皇帝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,又很快就放开了手。

谢润才反应过来,皇帝已经一本正经的把手落在后背,腰背挺直,满脸正色。

谢润:“……”

装!

都老夫老妻了,怎么还搞起纯爱来了?

谢润心里嘀咕,就拉着皇帝去早就准备好的东苑小酌赏月。

皇帝虽然在赏月,但视线总是不自觉地落在谢润白嫩无瑕的面颊上。

谢润递来刚温好的酒,“这是御膳房新酿的荔枝桂花酒,如今还没到桂花树开的时节,这时的桂花独有一番风味,妾身代皇上尝了一口,还算不错。”

皇帝端着酒杯喝了一口,浅浅尝着。

谢润则是在一旁泡茶,准备品一品新送来的茶叶。

两人偶尔聊一句,只觉时光静好,岁月温和,竟也能把前朝后宫的琐事都抛在脑后。

皇帝给谢润也倒了一杯:“一人喝酒没意思,你也陪朕尝一尝。”

谢润看了眼:“也罢,那妾身就陪着皇上尝尝。”

她动作斯文的端着杯子,浅浅尝了一口。

这酒入口绵和,片刻后却有一股辣劲上头,直把谢润冲的面颊发红。

好似上好的凝脂白玉被胭脂涂抹,在灯下有股难言的妩媚清纯之感。

皇帝喉结滚动,把谢润扯入怀里:“酒量还是这么差。”

谢润拿着帕子擦手:“妾身这不是舍命陪君子?”

皇帝的手落在她的腰间,嗓音沉了几分:“既然舍了命,不如再舍身?”

谢润被他调戏一番,唇角不由染笑。

那酒意晕开的红和妩媚直往骨子里透。

“那就再舍一会?”

只是她刚说完,就听到外面有声响。

“什么声音?”

皇帝能当听不见,谢润却不能,毕竟是在她的宫里。

淡桃从一旁出来,暗暗发恼:“娘娘,是花充仪要求见皇上,说有大事要禀。”

谢润看向皇帝,嘴角的笑意愈盛,眼眸透着几分看好戏的意思。

皇帝原本含情带笑的眼眸也暗了下去,眼底还有几分恼意。

“她能有什么大事?”

“让她回去。”

淡桃行礼应下: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
很快,昭和宫外的声音就没了。

皇帝和谢润以为都到此为止。

谁料没过多久,淡桃苦着一张脸出现:“皇上、娘娘,花充仪一直守在门口,说皇上不见她她就不走。”

“奴婢们劝了许久,她半点不听,实在没办法了,只能来和皇上请旨。”

皇帝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。

“她的脑子是忘在了重华宫吗?连朕的话都不听了?”

在一旁伺候的人都被皇帝一句话吓得瑟瑟发抖。

还是十安公公站出来:“皇上,不如老奴去劝劝花充仪?”

“花充仪估计也是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