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润顿了顿:“这事怕得惊动青松院,让人动静小些!”

只有王妃的令牌,才能把太医从家里请出来。

这个时间点,王妃只怕好不容易才睡着,稍微折腾下,肯定得醒。

谢润忍不住吐槽:“这个时间点,她又在折腾什么?!”

江宝宝的身体健壮,虽然小产了,但只要好好养着身体,很快就能好。

如今忽然说大出血,必然是她半夜又在折腾些什么事!

谢润掀开被子,揉了揉发疼的头,“走吧,咱们也去看看。”

不管是死是活,谢润总归要亲眼看着。

小纾也心疼自家主子,帮着更衣:“江庶妃真是个祸害,每每都能折腾的人不得安宁。”

“她祸害自个也就罢了,非得连着别人一起祸害。”

“不说主子您,王妃这胎本来就怀的不安稳,这大半夜的惊动人,若出了个意外,谁担待的起?!”

谢润揉了揉太阳穴,“没办法,谁叫这个祸害能立功,能得皇上亲自赐婚呢?”

天还没亮,两个丫鬟掌灯引路。

谢润带着人冒着寒风,一路走到江宝宝院子门口。

刚进去,就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。

谢润脚步快了些,正好瞧见一个丫头端着一盆血水出来。

她掀开帘子,进了外间,看见府医,“江庶妃如何了?”

府医拱手道:“属下已经试了针,熬了药给江庶妃灌下去,可血还在流。”

“属下才疏学浅,只盼着太医早些过来。”

桂圆双腿几乎站不住,扶着墙壁出来,一下就跪倒在谢润面前。

“求谢侧妃救命呀!”

“我家主子如今虚弱的不成样子,再这样下去,小命就保不住了!”

谢润皱了皱眉,小纾已经上前把桂圆扯开,“你无缘无故跪求,成何体统!”

“我家主子又不是太医,也不会治病,你求她怎么救江庶妃?”

谢润瞥了眼桂圆,“把人扶起来,我要问话。”

她先进了内室看了眼江宝宝。

室内浓郁的血腥味熏的人犯恶心,谢润一探头,就看到江宝宝的脸。

这会是真的气若游丝了。

脸色已经不是白,而是泛黄,有种人之将死的麻木感。

看了眼,谢润转身回去,对淡桃道:“让月牙儿几个去帮帮忙,顺便看着点。”

淡桃点头,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
坐到椅子上,谢润才有功夫问话,“这是怎么回事?!”

“江庶妃明明已经无碍了,怎么这个时间点忽然大出血了?”

“可是你们又有谁气你们主子了?”

江宝宝性子急,上次当着谢润的面就差点被气出大出血了。

桂圆跪在地上磕头,哭的泪人一般,“回主子,不是奴婢们。”

“是孙侧妃!”

“是孙侧妃害的我们主子大出血的!”

谢润抬手扶额,有点想让一旁的府医给自己扎两针。

她咬牙道:“说!”

“人定时分,孙侧妃忽然带着她院子里的人上门,对着我们主子就是一通羞辱。”

桂圆擦着眼泪,“孙侧妃说我家主子自作自受,就是整日想着害人,才会把自己肚子里孩子给作没了。”

“等王爷回到,知道主子做的好事,必然饶不过我们主子。”

“她还骂我们主子是个祸害,诅咒我们主子当时在假山上该被摔死,就不会祸害这么多人……”

“我家主子气性大,被骂了一通,越想越气,辗转了一个时辰,忽然就觉得身子不适……等奴婢们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