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润笑道:“他会爬就行。”

“孩子都有自己的性子,您看他平日不爱爬,每次闻到食物香味了,爬的比谁都快。”

“有次淡桃没注意,他差点越过围栏从榻上下来了。”

“这孩子有些静若处子、动若脱兔之感……”说着,谢润看了眼景王,“这可不像妾身。”

景王听了,不由陷入自我怀疑。

难道真是像他?

谢润忽然就想笑。

都说过日子到一定地步,话题就只剩下孩子了。

这话说的,好像还真有点道理。

当初谢润的春山院修整,兰香园也一样被修整了一二。

如今新侧妃要入府,倒是不用再动土,只稍作装饰即可。

景王和王妃都嫌弃这院子不太吉利,想换个名字,索性就请了个大师来看看。

谁知大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,忽然指向秋枫院。

“府中有即将生产的妇人?”

李妈妈跟在一旁点头。

大师摸了摸胡须,“妇人名中应当是带花,此院有秋杀之气。”

“秋时百花落……二者不相容。”

名字中带花的,指的就是莲侍妾。

王妃面色淡然的听完,才道:“你的意思是,秋枫院里的人,会克着王爷的子嗣?”

“不只是有孕的妇人,名中带花的皆会有所影响,只怀孕的妇人更为羸弱,受到的影响更大。”

这话一出,不只是莲侍妾院子里的人害怕,府里名字里带花的丫头都有些惴惴不安。

王妃不信克不克的话,但府里的九成的人都信。

听了这件事,心就忍不住浮躁起来。

最先来王妃面前哭诉的是住在秋枫院的花庶妃。

她泪眼汪汪的哭倒在王妃面前,“这件事分明就是冲着妾身来的!”

“听闻秋枫院以前也住着人,怎么不见谁说她克了谁?”

这话是指以前的云庶妃。

“若真要论克,妾身本姓花,最先被克的应该是妾身才对,怎么找也轮不到那莲侍妾!”

花庶妃如今在府里身份尴尬。

她是庶妃之位,可因守孝,一直没伺候景王。

也算不上景王真正的女人。

比着府里其他几个侧妃庶妃天然就矮了一头。

她平日也行事低调,怎么找也想不到会有事情忽然落在自己头上。

她比不过几个庶妃侧妃也就罢了,若为了个侍妾去挪院子,以后还怎么在王府里立足?

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,花庶妃还没当回事。

只想着王爷子嗣为重,她就换个院子住一段时间,等到莲侍妾生产再说。

是身边的丫头一提醒,她才意识到这是有人在针对她。

若她不能支棱起来,以后在这王府就没有半点说话的机会了!

于是花庶妃选择先发制人,提前来到王妃院子里告状。

王妃淡淡看了眼花庶妃,对李妈妈道:“先把花庶妃扶起来,有事慢慢说。”

李妈妈应了句是,连忙起身把花侍妾拽起来。

“花庶妃有事说事,您一大早跑来青松院哭,头上还带着孝,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青松院出了什么了不得大事。”

李妈妈这是嫌弃花庶妃带来晦气,就开始话里话外阴阳人。

心里想着,天底下哪有这样做事的?

就算你带着孝,也别簪着白花进别人院子里,生怕招不来晦气?

花庶妃听懂了,心里更悲愤了。

如今连个老婆子都能踩在她头上说些阴阳怪气的话,可想象到。

她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