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像是戳中了谢润的软肋,那一直憋着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。

谢润控诉道:“妾身在王府受尽欺负,本想等着王爷回来替妾身主持公道。”

“谁料王爷回来十余日,白日去瞧新来的花小姐,晚上宿在新晋的方侧妃屋子里,几个有孩子的妃妾都去看过,独独不来春山院!”

“妾身日日忐忑,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。”

“王府里的人也都在议论妾身要失宠了……”

景王抬手抹了抹她的眼泪,好笑道:“所以你就跑来和本王闹?”

“本王以为你……”

谢润抬起头,抿唇看着景王,满是控诉:“王爷以为什么?!”

“妾身和陶陶的荣辱都系在王爷身上,王爷不来看妾身,妾身能如何?”

“只妾身不服气,便是妾身做错了什么,王爷好歹让妾身死的明白,而不是这样熬着人!”

“反正妾身都要失宠了,要打要骂,随便王爷处置!”

说完,她侧过头不看景王。

正好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,顺着她精致的下巴滑落。

从景王的角度,正好可以看到她鲜润诱人的唇瓣,好似在宣纸上晕开的红梅图。

景王语气软了几分,笑道:“这般放肆,你当真一点不怕?”

谢润猛地转头,狭长深邃的桃花眼满是悲伤愤怒,“放肆?”

倏然,谢润勾出一抹娇妩的笑,好似枝头凤凰花盛开,璀璨夺目。

她放低了语调,慢悠悠的带着勾人的意味。

“妾身还有更放肆的,王爷可想看看?”

景王眼底露出几分兴致,正要开口,就被谢润一把推着靠在书架上。

景王一愣,“谢氏,你想干什么?”

不知为何,他隐约有些激动。

谢润没理景王。

刚刚砸东西的时候,她早瞧到了旁边的酒壶,这会顺势就拿起来,咬开塞子给自己抿了一口,算是壮胆。

趁着火辣的感觉还没蔓延,她扯着景王衣领,让景王低头,就吻了上去。

半口酒下去,谢润其实有点懵。

等她反应过来,后脑勺已经多了只大掌,牢牢扣着她,不让她后退半点。

这个吻,有烈酒刺激,十分放肆。

错乱失神间,两人倒在一旁的竹榻上。

谢润头上的金簪摔落,半头乌发垂散。

她撑着景王胸膛起身,轻轻皱眉嫌弃:“这竹椅又小又窄。”

景王已然上了头,黑沉的眼眸都染了几分红,抬手又把她拉回去,顺势去了她的外衫,扯了腰带。

景王沉声道:“下次换成你喜欢的!”

他的指尖抚摸过谢润眉间的花钿,眼底有几分痴迷。

“甚少看到你装扮的这般艳丽。”

“今日的绥岁,甚美。”

谢润懒洋洋的,只一双刚哭过的桃花眼直勾勾看的景王。

差点把景王的魂给勾了。

谢润杠精上身:“再美不都是要失宠?”

景王想笑,“谁敢说你失宠了?”

“你这勾人的小妖精,本王宠你一辈子!”

谢润:呵呵!

景王长臂如铁,紧紧桎梏住谢润的腰身,不许身上的人后退半点。

谢润支撑不住,扯下了墙上的古画,险些跌倒,被景王及时搀扶。

景王把人换了个方向,依旧不肯放过她半点。

如谢润所想的那样。

景王离京前就馋了她许久,如今回来又故意拿着腔调,一直等她上门邀宠。

可不是憋坏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