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才慢慢道:“住手。”

李妈妈立刻住手,退到王妃身侧。

其他庶妃侍妾全都屏气凝神,竟也被王妃的威势所慑。

景王府后院的事情,一向归王妃管理。

即便外面的人再怎么说她华而不实,在这景王府里,她就是说一不二的王妃,手上握着几百口人的生杀大权。

平日看着温和可亲,可真到了有事时,谁敢在她面前大声说话?

王妃见江侧妃终于安静了,才缓缓道:“江侧妃若脑子清醒了,那就继续审今日之事。”

她瞥了眼李妈妈:“把人带上来。”

很快,江侧妃身边的星儿和冬儿被押了上来。

莲侍妾的贴身丫鬟紫苏也上前。

江侧妃一安静下来,整个颂雅院都沉静了几分。

王妃不疾不徐道:“你也说了,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。”

“既然如此,本王妃总不能使你蒙了冤。”

余光一瞥,落在几个丫头身上,“就先从莲侍妾身边的丫头开始。”

紫苏憋了一肚子委屈,就等着这会诉苦。

一听王妃让她说,眼泪顿时唰唰的掉。

“求王妃为我们主子主持公道,江侧妃实在是太欺负人了!”

“她就是嫉妒我们主子怀有身孕,想故意害我们主子一尸两命!”

江侧妃闻言,立马瞪向紫苏。

可惜她这会双颊红肿,痛的头晕眼花,旁边李妈妈虎视眈眈。

她根本不敢随意开腔。

紫苏一想到今日的种种,恨不得吃江侧妃的肉,和她的血!

憋了许久的话如泄了闸的洪水。

紫苏:“今日江侧妃不知从哪听说我们主子有身孕的事情,先把我们主子诓了来颂雅院,劈头盖脸就是一番羞辱,又让人端来一碗堕胎药,非得说我家主子肚子里怀的是孽种,要给堕了。”

“我家主子不肯,被强按住灌汤药。主子为了护腹中的胎儿,强行挣脱,摔了药碗。”

紫苏说着,眼底满是恨意的看着江侧妃:“谁知她上来就是一脚踹在我家主子身上,把主子踹向了碎瓷堆里!”

“万主子才说,那碎瓷片锋利无比,一个不慎割在脖子上,今日可真就没了性命!”

别说紫苏了,在场其他人听着这话,都只觉肉痛牙酸,眼前好似能看到那凶险画面。

紫苏委屈哭诉:“幸而我家主子命大,万主子来的也算及时,保住了腹中孩儿。只脸上的伤……大夫说怕是要留一辈子。”

“女子容颜何其重要?我家主子这辈子,就毁在江侧妃手上了!”

“江侧妃如此目中无人、肆意妄为、狠毒至极,只求王妃替我家主子主持公道!”

听完紫苏哭诉的话,王妃眸光越发淡漠。

落在星儿和冬儿身上,只让两人浑身发冷。

“你们是伺候江侧妃的,当时也在场。”王妃淡淡道:“我只问一句,她说的可属实?”

星儿抿唇不语,不敢随意开口。

冬儿一心护着江侧妃,自然开口喊冤。

“冤枉呀!求王妃明鉴,紫苏为了护主,竟向颠倒是非,倒打一耙!”

“哦?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?”

冬儿眼珠子一转,自然不敢和江侧妃一样开口就骂莲侍妾肚子里怀的是孽种。

她只能拐着弯讲:“莲侍妾自入府后,从没伺候过王爷。忽然就有了身孕,谁不生出些许怀疑?”

“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,偏莲侍妾早知自己怀孕,千方百计的瞒着,不肯告诉任何人。”

“我家主子偶然得知,为莲侍妾考量,担心她被污名缠身,也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