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信且骄傲的夸赞:“王爷一定接住妾身的!”

被她一双澄清明亮的眼眸看着,满是信任,景王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。

心里想着不能辜负她这番信任。

连带着嘴角都微微翘起。

“你这张嘴,怕是抹了蜜!”景王嘴上嫌弃,心里万般受用。

谢润瞧见了,偷偷笑着。

看来景王是有点闷骚属性。

面上一派正经,好似经得住夸,其实嘴角的弧度都能挂油瓶了。

若他有条尾巴,只怕会忍不住的翘起。

晚间,王妃给江侧妃送去了一个教养嬷嬷。

同时因逾矩佩戴凤钗一事,罚她半年月例,抄写佛经十卷。

也算是小惩大诫了。

这日,景王留宿在春山院。

大家伙都忙着笑话江侧妃脑子不清醒,跑上门去自取其辱,倒没功夫眼红谢润。

经此一遭,大家也看清了这位江侧妃的秉性。

脑子是没有的,嚣张也是真嚣张。

又有万琳琅把当初在密州的事情添油加醋传出去,大家对江侧妃这人就有了大致印象。

都觉得这次受罚,江侧妃不可能服气。

如今这桩仇是结下来了,只等着江侧妃解除禁足,再来唱上几出好戏。

大家想看江侧妃的热闹,更想看谢润这位宠妾的热闹。

别人都在等热闹看,夏池院的方媛儿却绷紧着一根弦。

秋葵打发了其他小丫鬟,上前把帘子挂起来,悄声道:“主子,安侍妾那边的人来消息了。”

方媛儿眼神一凝,“怎么,她要生了?!”

秋葵点头:“说是有经验的老嬷嬷摸出来,已经入盆了,这几日也出现腹痛,过不了两日怕是就要生了!”

方媛儿抓住被子,不由坐直了身子,“不是才八个半月?怎么就要生了?!”

她嫌弃道:“安侍妾这个没用的,白费我一番苦心!”

“当日在止水舫,梨子得了我的命令,自己被咬的一身伤,硬是护住了她。”

“谁料她自己不争气,被橘子攀咬了两口,就动了胎气!”

想起这件事方媛儿就恼。

“她自己没做过害人的事,偏偏心虚成这个鬼样子,硬生生把自己给吓得动了胎气……也是个奇葩!”

“白费了我一番功夫!”

方媛儿倒有几分后悔,“早知她这么不经事,当日就不该让梨子吃那番苦,让她吓一吓,怕是根本生不下来!”

一旁伺候的秋香也叹了口气,“主子也别气了。”

“安侍妾怀的是双胎,府医一直说难怀到足月。”

“如意郡主生辰那会又动了胎气,怕终究是伤了身子,故而现在就要生了。”

其实真说起来,安侍妾也不算早产。

双胎怀到八个半月,也算是稳当的。

只是方媛儿肚子里的这个,才七个半月。

秋香温声问道:“只是主子当真做好准备了吗?”

方媛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,心也跟着提起来了。

如果不是必要,她也不想做出催产一事。

古代医疗技术落后,早产的孩子难养大,产妇的身子也会受损。

只是二皇子这个位置,已经在求得催产良方那一日成了她的执念。

她穿书而来,在后院沉浮快一年了,苦没少吃,泪没少流。

她图的是什么?

不就是荣华富贵,名利前途吗?

事到如今,要么就一搏占得先机,要么就输的一败涂地。

正好,死早点她还能赶着投胎,再拿个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