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淡的身影,祝之渔目送他们离去,于尘世间消散。

“站住!”

女子的呼声遽然打破长夜寂静。

是越桃的声音,祝之渔一惊。

雨急风骤,越桃顾不得油纸伞被夜风掀翻,淋着雨奔至街前痛声责问:

“你也知你是个毫无节气可言的可耻叛徒吗?只敢躲在鬼面之下做缩头乌龟,不敢露出真容!”

“越桃,冷静。”祝之渔将伞遮在她头顶。

越桃不顾她的阻拦,只一味问责鬼将军:“你若当真光明磊落、问心无愧,为何不敢以真正面目示人!”

鬼将军听见她的声音,并未回头。

他走得越来越远,魂魄在夜雨中越来越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