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之渔用力掰开他按在颈间的手:“有的人纵是萍水相逢亦能一见如故;有的人同行一生最后各奔歧路。我与白骨境遇相似,感同身受自然会为她流泪。”

她喘了口气:“至于为什么不在乎亲故造成的伤害,因为在这种畸形的原生家庭中,盼望他们良心悔过给孩子道歉就和盼着渣男痛改前非一样荒谬。”

“有趣,你总有一番自己的道理。”寂临渊垂眸打量着她,“竟然有些舍不得杀你了。”

“舍不得就别杀了吧。”祝之渔眨眨眼睛,今天也成功在鬼王手底活下来了呢。

寂临渊盯着她的唇,不留情面,指腹用力压了上去:“可是,你背叛本座是不争事实。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
“今日起,你的身份便不是和亲鬼域的新娘了,而是天镜宗抵债的质子。本座问你什么,你便答什么;要你做什么,你便做什么。”

祝之渔直觉这只鬼居心不良。

果不其然,翌日她便被发配去荒郊野地扫垃圾了。

祝之渔倒是很乐观,拎着扫帚蹦蹦跳跳就跑,在外待了一整日也没回行宫。

寂临渊透过水晶盯着她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