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?,翌日辛雪霁便来?寻祝之渔商谈。

“我要回京都成婚了。”辛雪霁拉住她?的?手,“你不和我一同去京都么?”

“我?”祝之渔不解,“我在京都无亲无故,去那种地方做什么。”

“怎么会无亲无故呢,往后?我便常居京都了,你我往来?多便宜,况且……”辛雪霁低声道,“我听世子言说,你与?那位殿下关系匪浅。”

祝之渔听到这里便明白怎么一回事了。

钟靖算计得?妙,那夜目标杀出重围冒死也要来?见她?最后?一面,他猜测,这名少女或许能成为拴住疯犬的?一条锁链。

“世子太过言重了,我与?季府公子只是萍水相逢,不甚熟悉。那日的?事,怕是侍卫们误会了。”

“对了,”祝之渔终于寻到机会问?出一直以来?的?疑问?了,“侯府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?抓他回京?”

“我也是才知晓。”辛雪霁道,“陛下病重,早年?膝下子嗣稀薄,而今竟无人能承继大统,需得?自宗室过继。可惜先帝正统血脉尽数凋敝,只余昔年?获罪的?废太子一脉。陛下遣人几番搜寻,时至今时方才寻到废太子遗孤的下落。”

“子嗣稀薄至无人能承继大统的?地步,甚至皇室直系宗亲只能剩他一人?”祝之渔惊讶,“怎么听着这么古怪。”

当?朝皇帝膝下无子,一众养尊处优的?嫡系宗亲皆无子,唯独季行止一个带罪之人因?着?流落民间侥幸存活下来?。

足以证明京都的争斗有多残忍。

“难怪他说自己进京是去送死的?……”祝之渔嘀咕。

“你说什么?”辛雪霁没听清楚。

“没什么。”祝之渔直觉往后?的?日子只怕不好过。

譬如刺杀,各种形式的?刺杀定然少不了。

果然,京都距姑苏山遥路远,沿途平均每隔三日就会遇到一回大规模刺杀。

刺客直冲废太子遗孤而来?,首要的?任务便是截断寂临渊所在的?马车。

祝之渔跟着?一起遭殃。

“你能不能不要逢人便牵我手,时时刻刻把我绑在身边?你这么高调我真的?觉得?自己很危险。”

祝之渔想离他远一点?,奈何寂临渊太过张扬,搞得?整个队伍都知道她?的?存在,坐实了宣德侯世子的?猜想。

“若不高调些摆明了你我的?关系,他们更不会将你放在眼里。”

寂临渊撂下车帘:“沿途刺杀不断,危机四伏,若无侍卫护佑,你的?处境会更危险。”

未央哭(14) 一见到你,我的心脏便……

“保护我?不需要?。”

祝之渔同?他相对而坐, 捻指恰了个诀。

斑驳树影掠过摇晃的布帘,车厢里?倏然浮起一阵草木香。

祝之渔指尖勾着藤条,看着青藤飞快生长, 蜿蜓着爬上寂临渊苍白的手腕。

月白领口滑开一线,露出锁骨。

祝之渔勾了勾手指。

灵活的叶尖十分大胆,继续深入衣襟, 仿造触手剥落男子的衣裳, 袒露出绷带缠绕的胸膛。

“依我看, 你才需要?保护。”

寂临渊顺从?地仰起脖颈,任她施为, 仿佛真的成了任祝之渔摆弄的人偶,在封闭的空间内由她掌控着开启这场危险游戏。

若是忽略那双桃花眼底藏着的狡黠。

“绑得太紧了。”寂临渊仰头靠着厢壁, 喉结上下滑动, “松开些。”

“松开?”祝之渔身体前倾,勾住他颈间的藤蔓往回用力一扯:“求我。”

马车随着官道颠簸轻晃,喘息声交缠在一起, 碾得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