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的气息。她掐着掌心保持呼吸绵长,任由尾尖顺着脚踝攀上膝窝。
这回她清醒着,连鳞片擦过肌肤的痒意都感受得真切。
喉咙里溢出的喘ll息被咬碎在枕间,风铃挂坠滑落下来,随蛇尾卷住腰肢的动作摔在床板上,裂痕处渗出的金粉混进汗湿的后颈。
露水凝结在窗台,最后一滴寒露坠地时,盘踞在胸口?的蛇影骤然消散。
寂临渊离开?的那一瞬,祝之?渔睁开?眼睛。
身底潮湿的水痕正慢慢晕开?,洇湿被褥。她惊醒过来,攥住发烫的铃铛确认了自己?的猜想。
君到姑苏见(13) 有人将她的话认真……
祝之渔刚想松开吊坠, 一愣神的?功夫,却见鬼气震开的?细密裂痕忽然消失,身底凌乱的?床榻也恢复如初。
同上一回的?态度截然不同, 寂临渊从前会?故意引她感受自己的?存在,如今则是全然抹去夜间?的?异样痕迹,顾虑着什么, 不想让她察觉。
祝之渔思?来想去, 归根到底还是那一句“我?讨厌你”伤到了男鬼的?心。
又好气又好笑, 她也不知该说鬼王听话?,还是说他变得更心机了。
寂临渊的?确把自己的?话?认真放在了心上。祝之渔坚持双方心意相通, 床笫之间?才能水到渠成,男鬼便辛苦地压抑欲念, 疯狂地想贴近心上人疏解邪欲, 却又保护她的?底线,始终不去逾越最后一步。
两个不同的?时空,两种不同的?世?界观, 寂临渊不理?解人类的?思?想, 但他知道不能让祝之渔不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