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把人塞了回去。

但这句话却稍稍让衡宁冷静了些许,至少这人要自己抱他的话,基本可以算是高烧之后顺遂本能的胡言乱语,只要没有额外的意思,自己便就不必庸人自扰了。

就这样,滚烫的衡宁紧紧搂着滚烫的温言书,两个的温度在被窝里掀起一阵阵的热浪。

等了不知多久,怀里的人终于慢慢融化成一滩水。

衡宁松了口气,心想,终于是发汗了,却没意识到自己也早就已经是大汗淋漓了。

温言书猛地做了个梦,梦见自己从冰冻三尺的雪窟下坠,从彻骨的严寒,坠入喷着滚烫岩浆的火山口。

强烈的温差几乎让他直接崩溃,直到打了一个从骨头眼里冒出来的寒颤,他睁开眼,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白色房间内。

因为重感冒,他的嗅觉几乎完全丧失,但即便如此,他还是被迫灌了一鼻腔的消毒水味儿。

他咳嗽了几声,看了看自己手上挂着的吊瓶,试图跨越过剧烈的头痛,去回忆自己忘掉的昨夜。

温言书想了半天,才勉强记起断片儿前的一些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