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莓牛奶的香甜气息。他惦记着这是王心卓身上的味儿,心头仿佛烧了一把邪火,越烧越躁。一开始,他还顾虑着这是别人家里头,手势轻点儿;后来,他就像狂风暴雨卷进屋里,又打又砸地宣泄着自尊受创的怒火,所过之处狼藉满地。
洛行云和鹤望兰对了个眼色。
鹤望兰挣开了人,匆匆上楼:“你他妈发疯也要有个限度!”
江一勋正抓在门把手上。
“不许进去!”鹤望兰凶神恶煞地警告他。
江一勋的眼睛恶毒地闪烁了下,挑衅似得推开门缝,迈入门里。
里头是主卧。
奢华更胜别处,连江一勋都短暂地停了停。
他从没有见过这么舒适、华丽的房间,连他的怒火也被冲淡了,浮起失神的羡慕。
“滚出去。”鹤望兰压下了眉弓,“别脏了我爸的房间!”
江一勋的眼神落在多宝阁上。
天鹅绒的首饰盒里,一枚血红色的戒指正静静地躺在绒布上,猫眼似银河闪耀。
“就这一颗?”江一勋用力哼了一声,掩饰自己刚才忘记了呼吸的卑微短见。
背后的鹤望兰冲上来把他摁在地上:“我说了,别想拿你的脏手碰我爸的东西!”
江一勋的眼睛蓦然瞪大了,流露出狰狞。
待洛行云赶上来的时候,就见江一勋把鹤望兰按在墙上,当着他的面,摘走了那枚变色猫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