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掌碾压,倒在地上的男人面部逐渐扭曲,额上冒出细汗,他的骨肉受到强力挤压,彻骨的疼痛从那处覆着鞋底的地方不断地传来。

绷紧的腿肌骤然施力,鞋子向下一踩,面无表情的张弛微微挑眉,便听到了一声惨烈地痛呼。

“啊!”被踩着的人脸色瞬间惨白,猛然睁开的眼睛短暂的失焦,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间沁出,身体也开始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。

“继续吗?”张弛微微移动鞋子换了个地方,“这里还有几根骨头。”

“我打,我打电话!”男人紧咬的牙关终于松了,“电话在衣服口袋里。”

张弛从他身上翻出电话,问了密码解了锁,翻出黄嵩的电话后,再次将脚踏上了男人的侧肋:“他问你什么说什么,不问的不许多说一句,知道了吗。”

男人不住的点头中,张弛手指轻点,播出了电话,风音还未响过一声,就被接通了。

“怎么样?”黄嵩的声音从对面传来。

张弛脚下微微用力,倒在地上的男人吞了口唾沫才回:“对不起老板,失手了。”

“失手了?教训薛宝添那么个秧子,你都会失手?”

额头冒汗的男人看了一眼威压如山的张弛,对放在地上电话说:“瓦片砸下去的时候,他被人拉了一把。”

“谁?他那个保镖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他妈真是个废物!我养你有什么用?!”

“黄先生,”张弛俯身拾起电话,“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。”

对面的话音儿戛然而止,只剩张弛在主导谈话:“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录音了,蓄意谋杀,罪名不小。”

对面沉默了半晌,然后传来了冷厉的笑声:“这罪名我可不敢担,刚刚你老板确实让我有些不爽,鬼迷心窍就想给他点教训,只是吓唬吓唬,没想把他怎么样,不然也不会用瓦片,那玩意儿就是响动大,弄不死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