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(1 / 2)

听闻生他的那个女人在世时,也曾坐着这花车,一日复一日的在皇城内巡回展览。

西蒙阖目,盛装坐在鲜花中,周围喧闹的声音以及炙热的目光都让他不适,好在兰斯洛特就站立在他背后,西蒙从袖口伸出手,悄悄握住兰斯洛特的手指,心里的烦闷才散去些许。

花车不稳地摇晃,那是热情平民的推搡,逼迫骑士团脚步踉跄,后退着撞在花车上,西蒙微睁开眼,看着那些在他眼中晦暗古怪的人脸,就像一滴滴污秽的脏水,在纸面上晕染开的污渍。

唯有视线掠过一抹粉色身影时,他目光顿住,那是位纯洁清雅的少女,像一朵摇曳生姿的合欢花,在拥挤的人群中,散发无法忽视的香味。

不知为何看见她的第一眼,西蒙心底就诞生一种没由来的厌恶,还有不安。

他蹙眉移开目光,试图淡化那奇怪的情绪,但当他耳畔听见那声脆生生的呼唤,西蒙终于知道这厌恶与不安地来由。

“兰斯洛特!”

他感觉到握着的手指一颤,兰斯洛特下意识寻着声音看去,眼睛错愕得睁大,呼喊先意识一步脱口而出,“芙尼亚?”

兰斯洛特还未来得及回神,身体已经先一步告知了手上的剧痛,他低下头盯着脸色苍白,嘴唇紧抿的西蒙。

“应该是认错人了,殿下,除了你我没有任何熟识的人。”

他扭过头,不去看频频向他挥手的芙尼亚,兰斯洛特反握住西蒙冰凉的手掌,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。

而芙尼亚望着花车远去背影,神秘一笑,转身钻入人群中。

西蒙开始期待见到维克奴,他一天也无法再忍受下去,总有人盯着他的兰斯洛特,妄图从他的身边将其夺走。

他可以忍受痛苦,哪怕是屈辱,他喜欢兰斯洛特充满怜惜的眼神,无法拯救他的悲伤,能感同身受体悟到他所受的苦难,如果某一天那双冰晶似的眼珠,不能再看向他……

那不如将这他深爱的美丽眼睛剜出来,吞在腹中与他永久融为一体,而失去眼睛的兰斯洛特,终于可以依靠他为杖,依赖着他再也无法离开。

第16章 第十六章天启之日

?花车游行结束后,兰斯洛特本以为西蒙会发狂,将东西打砸甚至是折磨他,出乎他意料的是西蒙什么都没做,宛若常人一样,安静待在黄金宫内,静待教皇上门。

教皇有着数量庞大的信徒,越是贫瘠痛苦,人们越是渴望神明的恩赐,有趣的是恩赐往往降于幸福之人。

人民形成金字塔般的阶层,越往下平民越多,因此神权可与皇权分庭抗争,与皇城一同留存到现在的教廷,早已有了实权,教皇的继承需要国王的见证,国王的继位需要教皇的赐福,否则名不正言不顺。

西蒙趴在床边,拿着从东方而来的精美瓷杯喝着红茶,懒洋洋的目光茫然闲适,小圆桌上放着烛台,照得他暖洋洋,兰斯洛特没有穿铠甲,白色的宽松衣袍挡住身体,行走间能看见肌肉绷紧的小腿。

他里面空无一物,坦坦荡荡,随着步伐有清凉的风穿梭而过,像是冰凉的手指抚摸他的身体。

西蒙喜欢他这么穿,从一开始的羞耻,到如今兰斯洛特已经习以为常,他从来不会违背西蒙的命令。

偶尔从记忆中翻寻些许可回忆的过往,流浪时的狼狈饥饿早已变成碎片式的模糊,唯有被西蒙捡到带回皇城后的记忆,鲜明到他记得所有有关西蒙的场景。

他面无表情,他笑,他怒,他恨,他脸色苍白,他神色慵懒,他望着他眸中癫狂扭曲…

兰斯洛特拧紧毛巾让温水流出,从脚开始缓慢擦拭西蒙的身躯,他受不了肮脏,每日都要洁净皮囊。

兰斯洛特动作很轻,怕惊扰此刻西蒙的安宁,这如玉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