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2 / 3)

殿下,也许去教皇那里会更好。”

西蒙摇头,“很快他就会来找我了,再等一等兰斯洛特,维克奴的实验近二十年都没有成功,他最后的尝试也不会得到满意的答案,除了我他别无它法,我们会自由的。”

说着,他脸上挂起笑容,显得心情还不错的样子,他用冰凉哆嗦的手缓缓抚摸兰斯洛特的脸颊,他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痛苦,心脏上萦绕的温暖便会驱逐身体上的疼痛。

果然兰斯洛特是唯一能医治他的良药。

兰斯洛特不再开口,顺从地抱起西蒙,用绸布包裹他的身躯,像是巨大的蚌壳裹着稀世的珍珠一般,紧紧拥在怀中。

他走下楼梯,大殿外守卫的骑士已经消失不见,仅有诺瓦守在门口,见他出来时,视线从他惨白的脸上掠过,没有一瞬余光敢于落在兰斯洛特怀中的绸布上。

诺瓦退开些,给兰斯洛特让路,望着他的背影似乎想说什么,却也只是无声地张张嘴,徒留一声错觉般的叹息。

黄金宫不远,国王大殿后穿过一圈围绕起来的塔柏,走过两边盛开花丛的石板路,路的尽头就是偌大的黄金宫。

它的外形像是鸟笼,头顶尖尖插着飘扬的国旗,围墙由十二根金漆石柱包围,雪白的墙面上没有可以欣赏花园的窗户,这就是一座完全封闭的华美鸟笼。

按动开关,门发出难听的沉重声响缓缓打开,借着阳光可以看见里面的空间并不大,看似偌大的黄金宫厚实的墙壁几乎占满内部空间。

它的内部只有一张豪华的垂着金色落地帘的圆床,摆在侧面的书柜和对面的壁炉,以及一张藤条编织的躺椅,穹顶则画上太阳图腾,在云层中放射光芒。

兰斯洛特走进黄金宫内,门扉自动关闭,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中,兰斯洛特却轻车熟路地将西蒙送到床上。

他将包裹西蒙的绸布扯开,撕碎缠绕他的绸布,用床上柔软的被子盖住西蒙,而那些罪恶的绸布则被他丢进壁炉内点起火焰燃烧,散发出刺鼻的臭味。

西蒙缩在床上,微眯着眼睛,他的表情古怪,像是想做出一些表情,面部神经却不听从他的指挥,露出一张想笑嘴角却不上扬的鬼脸。

兰斯洛特放轻脚步出去取来木桶,一趟一趟提来温热的水,让西蒙的身体沉入水中,他安抚地摸着西蒙的头顶,撩起热水洒在他身上。

用柔软的羊毛皮制成的毛巾搭配淡香的精油擦拭西蒙身体。

他非常仔细虔诚,单膝跪在木桶旁,一寸寸拂过西蒙苍白却逐渐被温水暖意揉红的皮肤,但每当兰斯洛特指尖触碰到那些红痕时,他的身体就会难以抑制地颤抖。

直到指腹停留在西蒙脖颈后的齿痕上,这种情绪到达极点,兰斯洛特俯下身子,额头贴在脖颈后皮肤,眼睛红得像是有血要从那黑黝黝的眼眶中流淌而出,那无声无息冰冷刺骨的眼泪滴落在温水中,竟也让那水冰冷起来。

“殿下。”

他声音很轻,只是一声轻叹,怕惊扰到西蒙,反复地念着他,每一声‘殿下’都像是对自己的惩罚,让他痛苦自责,让他无力宽恕自己。

兰斯洛特手臂从背后环抱住西蒙,沙哑哽咽地嗓音唱着流浪时听来的歌谣,他唱得并不好听,甚至磕磕绊绊不在调上,西蒙脸上却有了笑意。

手掌在水中摆动,拍打水面让水波在他身体上方荡漾。

这偏安一隅的短暂安宁,给予两人灵魂停歇的间隔。

斯普诺斯从国王大殿离开后,提着一盏煤油灯,来到花园假山石后,掀开一块草皮,下方是木板遮挡的洞口,移开木板能看见向下延伸的石阶。

他扭动笨拙的脑袋左右观看,确定没有任何目光注意到他正在做什么,情绪才稍微放松,斯普诺斯举起灯照着脚下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