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她睡不着坐在花园秋千上,寂静的夜晚让她也跟着平静下来。
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,略显慌张,看见秋千上有个人坐在那里,脚步这才平稳下来。
邵羡予紧绷着冷峻的脸,站在她面前,手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在她头上,“睡不着?”
温晴曦点头,她眼睛很酸,但没有睡意。
邵羡予坐在她旁边,这些天俩人没什么交流,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,什么也不说也很让人心安。
静谧突然被打破,温晴曦嗓音沙哑:“我后天要回南城,n……”你这个音没发完就被邵羡予打断。
“你还是要走?你回了南城然后呢?打算一个人自生自灭吗?还是说你想当缩头乌龟缩一辈子?”
邵羡予情绪起伏大,他蓦地站了起来,双眼阴鸷,还带有红血丝,整个人戾气很重,但又隐忍着嗓音,低喊着。
温晴曦微微张着唇,她站了起来,声音细又小,整个人就像破损了的洋娃娃,“邵羡予……”
邵羡予怕她会说让她走之类的话,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腕,将她扯进怀里,他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一处软肉,轻轻叹息一声:“温晴曦,你哪儿也不许去。”
“你就算要缩一辈子,也只能待在这里。”
他声音带着颤抖,低压的音调带着颗粒感,听着让人忍不住心尖一缩。
脸颊靠在他胸膛上,很快眼泪将那块地方浸湿,她声音带着委屈和哽咽,很轻很细的一声: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?”
温晴曦推开他,俩人之间隔了一点点距离,邵羡予并不打算后退一步,温晴曦身后又是秋千,退无可退俩人就这样站着,温晴曦伸手抹眼泪,邵羡予抬手替她擦另一边的眼睛。
温晴曦被他气笑了,倒是这些天来第一次展现笑颜,她仰头,缓口气说:“后天是清明节,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南城扫墓。”
邵羡予身上戾气渐渐消散,嘴角带着浅淡的笑,“好。”
温晴曦抿了抿唇,感觉俩人挨太近了,她伸出手指尖推了推他,“那个,你可以走开了。”
邵羡予一动不动,像座大山屹立在这里,他眼神炙热,身上的雪松气息无孔不入包围着温晴曦。
他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,“温晴曦,你想不想出国?”
温晴曦错愕,邵羡予低着头,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定定看着她。
“和我一起,去英国,只要你想,随时随地可以走。”
温晴曦指尖缠住衣摆,她想了几秒,摇头。
“邵羡予,我不想做缩头乌龟,而且我对英国不熟悉,对英国的学校也不了解,我去了对我没好处。”
虽然有人会帮她处理好一切,可是她会没安全感,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着邵羡予,她不想做攀附他人的菟丝花。
她应该去她擅长的领域,等她再成长一点,再成熟一点,自己觉得能够独当一面了,她才会考虑出国留学。
邵羡予放下了手,使劲儿揉了揉她的发顶,“行,看你。”
*
后天一早俩人坐上许女士的私人飞机去了南城,两个小时后到达南城,直接去了墓园。
清明时节总是会飘雨,银丝一般的雨丝斜斜落下,邵羡予撑着一把黑伞,他穿着黑色衬衫,皮肤冷白,剑眉星目,轮廓立体,眼眸深邃带着冷峻,身旁的温晴曦穿着黑衣黑裤手里抱着一束黄白郁金香。
郁金香是妈妈喜欢的,以前爸爸总是会水培郁金香,妈妈下了班回来看见花会很开心。
来到墓碑前,上面是温父温母的照片,他们也才四十岁就早早离开。
温晴曦把花放在墓碑前说了很多话,把她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