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是有机会试试这种只在本子里见过的play,那也不错,但她万万没想到,被舒合毫不留情摆上牌桌的大冤种师兄,竟然是自己阔别多年的思槐哥。
这下,就连躺在仓库里的那包药,好像都在意识深处隐隐发烫,存在感尤其强烈。
她尴尬地咳一声,挪开视线,望向刚从另一只狼上跌跌撞撞走下来的贺锦延。
这人没有属性加持,一路过来,被颠得更加难受。
一张俊脸几乎没有半点血色,连嘴唇都白了,要不是在场人多,他硬是用自尊心在努力忍耐,只怕随时要当场吐出来。
宋思槐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,便看见正扶着膝盖大口喘气的贺锦延,疑惑地问:“这是……?”
没等路元清回答,靠近大门的那栋小楼中,又传来另一个沉稳的男声:“思槐,怎么出去这么久?”
随着这句话,一阵重物反复敲击地面的“笃笃”声也由远而近,从楼里慢慢靠拢。
每一下,都像是直接敲在路元清心上。
她几乎是立刻就认出那把男声的主人,顿时再也顾不上什么贺锦延和宋思槐,转身就要去迎,可下一秒,才刚雀跃起来的情绪,又在看见走出楼的那个身影时,重重沉了下去。
走出来的男人一条腿上缠着陈旧的布条,拄着一支拐杖,行动有些艰难。
停在原地的时候,大半个人都不得不倚靠着拐杖保持平衡,衣服也因此空荡荡地随风摇摆,整个人清瘦到吓人。
至于那张一直镇定自若的脸,现在完全瘦脱了相,双颊凹陷,眼底一片青黑,在病痛折磨下,显得相当萎靡。
只有开口说话时的声音,还和以往一样熟悉:“阿元,你……你,你怎么过来的?”
路元清浑身剧颤,大步走过去。
从小到大,哥哥总是标准的“别人家小孩”,生活自律,学习刻苦,成绩优异,在父母逝世之后,更是连自己这个亲妹妹,都只看得见他短短低落一天,便更迅速地成长起来,日渐稳重。
路贤清薪水很高,工作很忙,一周七天,西服领带从不离身,永远一丝不苟,也从不缺席健身房,撑起一副宽肩长腿,在路元清的印象里,自家哥哥始终是那么沉着,可靠,坚定的身影。
但现在,眼前的路贤清,竟然和记忆里完全判若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