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,别总对别人这么凶。”刚刚还鲜活的年轻男人惨死在面前,已经激不起路元清任何特殊反应,仅仅随口嗔他一句,“弄得我这里像什么大反派的魔窟一样,要吓到弟弟了。”
她边这么说,边将目光落向颜晓。
他跌坐在地上,愣愣地看着哥哥身下一圈圈洇开的血,浑身都在发抖,不久前那股伶俐劲儿消弭无踪。
路元清仿佛真在关心他,主动问道:“对了,你刚才是不是说,有什么表演来着?”
听见她问话,颜晓肩膀一颤,半点不敢拖延,迅速抬起头回答:“对……对。”
他看起来又恐惧又可怜,俊丽的脸显得尤其赏心悦目,路元清笑得更促狭:“那你在等什么,开始吧,还是要再休息一会儿?”
颜晓不敢置信地看向她,随即,又跟被烫到似的,低下头。
哥哥的尸体就在旁边,弟弟却不得不强撑着,继续解开纽扣,拉下拉链,把刚脱到一半的衣服彻底脱掉,完全露出里头那套清凉到极点的纱衣。
除去胯下稍微多了几层垂坠的薄纱,好歹起到些作用,其它该遮的地方几乎全都没遮住,胸腰曲线分明,倒比裸体多出几分欲迎还拒的味道。
不敢考虑什么害不害羞的问题,颜晓勉强撑住地板起身,刚要摆出第一个姿势,又猛地想起此时本该站在身边的哥哥。
他心底揪痛,刚踮起的脚尖根本支撑不住,打了个趔趄。
后背霎时又冒出一层新的冷汗,颜晓咬紧下唇,赶紧重新尝试。
但越是紧张害怕,他越无法控制四肢。
反复失败好几回之后,路元清总算失去耐性:“啧,行了,过来。”
颜晓已经慌乱到头脑一片空白,听见吩咐,下意识就要走过来。
沉重的压力却伴随黑雾一同爬上膝盖,“扑通”一下,把他重重按回地上。
一直抱臂站在旁边的男人没说话,睨他一眼。
颜晓顿时被他眼神里的冷意吓得硬咽回去一句痛呼,不得不双手撑住地面,爬到路元清身边。
路元清依然斜坐在软椅上,施舍般伸出手,握住他精巧的下巴,抬起脸。
近距离看他,不得不感慨青春确实无敌。
即便脸上仍然有惶恐,也挡不住那股将绽未绽的纯欲感。
五官已经长开了,淡颜型的长相,却还来不及由于“男人味”而显出市侩,仍蒙着另一层未经人事的纱。
朦胧且易碎。
在她手中轻轻战栗,不敢对视,安静地等待被彻底剥开的时刻。
+1。
路元清摩挲着他还带点婴儿肥的脸颊肉,问道:“他们被教过厨艺和家务,那你呢,有教过你怎么伺候人吗?”
颜晓点头,又摇头,结结巴巴地回话:“一点、一点点。”
对待好看的男人,路元清一向很包容,笑着松开手,没再逼问下去:“别紧张,我又不吃人,来试试吧。”
说完,她调整了一下姿势,配合颜晓脱掉裤子。
随着薄纱轻轻拂过大腿,他钻进胯下,路元清顺便松???了松衣领,朝贺锦延勾勾手指。
他走过来,跪在旁边,小心地摘掉面罩。
毁容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,贺锦延仍然介意自己的脸,但知道路元清时而有点类似欣赏作品的恶趣味,便慢慢学会不在她面前刻意遮掩伤疤。
但今天,一口气迎来十几个鲜嫩帅气的新住户,心底又突然冒泡似的,有种莫名的危机感,在拼命鼓噪起来。
他下意识侧了侧脑袋,避免把右脸露在路元清眼前。
确定自己朝向她的,只有那半边依然俊朗的容色,贺锦延才低下头,埋进她家居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