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元清饶有兴味地盯着他,感慨道:“你说得也有道理,吴箴做花瓶就挺好。”
“没错……没错,他就该安心当个花瓶。”似乎在附和她,更似乎在说服自己,白星远低声道,“谁都应该……安安分分地……讨你开心。”
路元清微笑起来,抛出最后一个提问:“那你说,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置?”
她明明只是坐在那里,白星远却感觉像从她手中接过一把刀。
铁钩穿腕的疼痛仿佛又蔓上来,他想起这段时间为了复健花费的心血,以及自知再也不可能完全恢复的能力。
他做不了以前的事,那别人,又凭什么可以……?
冰冷的黑暗就像一条蛇,从刀柄钻进血管里。
“干脆……干脆烧掉吧。”于是,他听见自己说出这样的话。
心底某一部分,在这句话出口的同时,一起轻飘飘地死掉了。
+2。
“好啊。”路元清轻快地笑,手指轻挥。
紧接着,就有燃烧的烟尘气升腾,扑进他的鼻腔。
白星远为自己的建议愣住,路元清却很有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