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不到,牙齿在唇肉上越咬越死,嘴里泛开一股腥味。
然后,是另一只手。
夕阳渐渐落下,血腥味同夜色一样,逐渐变得浓重。
路元清极有耐心,将两侧尖钩完全从他手腕里拔出,连带后面一小截铁链,都一并血淋淋地扯出来,才从伤口伸进去两根手指,仔细检查。
她对人体结构不熟,只笼统知道尺骨和桡骨的概念,下手时,刻意避开二者可能的缝隙,从关节处穿钩。
果然,一片温热中,她清楚摸到了被硬生生崩开的骨面,满意地收回手。
血肉被随意翻搅,白星远疼得又是一阵剧颤,连路元清何时抚上他嘴唇都不知道。
她轻易撬开白星远咬得死紧的牙齿,将更浓烈的腥气抹在他伤口上,温柔地提醒:“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?”
疼痛掀起一声比一声尖锐的耳鸣,白星远竭尽全力,才勉强捕捉到这句话。
他几乎聚焦不起视线,喘着粗气,挣扎着,朝恍惚的人影点头。
记得,记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