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柔情，替他擦脸。

直到此时，她才留意到，刚刚那一番侍弄下来，吴箴连汗都没出，贴近床单的后颈依然干爽。

甚至于，皮肉间的幽香还在逐渐变得更馥郁，她明明就蹲在他跟前，都闻不到半点残留的尿味。

等到彻底擦掉脸上那些污痕，吴箴又恢复成进门时那样无瑕，触手生香。

即便是路元清自己，一时也忍不住咋舌：“……真神奇。”

吴箴不能挪动四肢，不得不继续仰躺在床沿，尽力偏过脑袋来，和她说话：“那些药，的确让我觉得，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不像‘人’。

“只有你在身边的时候……才有我还活着的实感。”

路元清原以为，会听见他对诡异现状的抱怨，却没想到，后半句竟急转成这样的内容。

不知怎么的，她突然想起贺锦延来。

“夺去他所有倚仗之后，再施舍一点爱”。

这是吴箴之前对她的建议，对贺锦延用上这一套，确实收效很好，彻底掏空了他的忠诚和自尊。

如今，同样的事，似乎也悄悄发生在吴箴自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