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楼被变异蜂占据，它们把大门和窗户都用蜂蜡封住，怎么都闯不出去。

“我们只能聚集在一起自保，情况依然越来越危急，我是被……在蜂巢深处觉醒的能力。”

他明显模糊掉一段话，路元清也没追问。

以这人的性格，用膝盖猜，都知道是一个恩将仇报的故事。

“蜂卵需要活人寄生才能孵化，很多人……太多人被困在那里。”回忆起当时地狱般的景象，于不平用力深吸一口气，闭了闭眼，才继续道，“我没有检查，把他们和蜂巢一起毁掉了，要说人命……其实，我从一开始就沾上了太多。”

路元清侧头看他，璀璨的烟花倒映在他眸中，他眸底的郁色却丝毫没有动摇。

即便猜得到答案，她还是忍不住反问：“你在自责？因为自己没能救下那群必死的人？”

她根本无法理解，在那种情况下，到底是什么脑回路，才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？

果然，于不平一本正经地点头：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看不明白世道，不过……”

他声音低下去：“不过，我还是觉得，我只是运气好，才会有这份能力，那就理应拿来救更多人。

“比如你之前问的那个问题为了自保而伤害他人，这样的举动到底算好人还是坏人，我回答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