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得近了，她更闻得到他身上传来的硝烟与……新鲜人血的气味。

放在几天之前，于不平自己绝对想不到，他身上也会沾染这种味道。

还是如此浓重的程度。

像在珍贵簇新的纸上亲手写下第一个字，路元清欣赏了一秒，愉快地笑起来：“怎么办，你这副样子，让我特别……”

最后半句话，隐没在头顶突兀的炸裂声中。

于不平神色一凛，迅速握住路元清的胳膊，拉着她猛地退开几步。

“砰！”一段燃烧着的粗绳重重摔在二人刚站着的地方，溅起细碎的火星，燎到于不平脸上。

刺痛之下，他这才彻底回过神。

这么一会儿功夫，大半间仓库竟已经被烈焰吞没，火势眼看着就要蔓延到跟前，滚滚浓烟更快一步，刺痛鼻腔。

他顾不上分辨路元清具体说了什么，赶紧拉着她朝大门口走：“先出去……”

不料，路元清突然脚下不稳，被他拉得踉跄起来。

于不平吓了一跳，赶紧回头。

几步之外，就是炽焰熊熊，路元清脸上被烘出一层汗，双颊更酡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