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多久。

看见路元清,他迅速放下胳膊,迎过来时声音里都带着笑:“早啊。”

“嗯。”路元清轻轻带上房门,边朝外走,边抛给他一样东西,“戴上。”

那是只纤巧的黑色平镯,外形极其简单,没有任何装饰,贺锦延一接在手里,却沉沉地往下坠,比他想象的要重得多。

和路元清之前拿出过的许多“奇迹”一样,他根本看不出它的材质和用途,也没费心去猜,径直套上手腕。

紧接着,那镯子立刻向内收缩,箍紧,服帖得如同本来就是生长在他腕间的一抹黯痕。

“它单方向连通我的空间,这趟能找到的物资,你可以都放进去。”

贺锦延挑眉,转了转手腕,目光随即落向走廊边挂着的一幅装饰画上。

下一刻,那幅劣质油画便悄无声息地凭空消失,只在墙壁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印子。

“真神奇。”他赞叹一声,继续跟上路元清朝外走,丝毫没在意关于“单方向”的问题。

只能放入,不能取出。

这是路元清以防万一的手段,贺锦延也只觉得本该如此。

赋予他的能力和信任已经超脱出其他人,再多一分,都反而会让他惶恐。

冬日夜长,宽阔的一楼大厅里,四面墙投下的阴翳仍然厚重,几乎伸手不见五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