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程嘉岔开话题,手指头在脖子处指了指,眼神里藏着揶揄。
同是omega,纪程嘉比辛其然更先注意到陆晨的变化,还有脖子上那个意义非凡的咬痕。
陆晨点头大方承认。
陆晨:嗯。
记得从前陆晨还在怀疑完全标记的必要性,对它也是充满了恐惧,现在却已经和秦宴完全标记了,纪程嘉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替他们感到开心。
纪程嘉:想明白了?
辛其然:明白什么?
辛其然茫然的歪头。
陆晨的目光落在窗外。
阳光穿过云霞透过叶间,仿佛带着青草绿叶的芳香落下,散落在地面上,微微笼罩在朝着他们走来的男人身上,光晕轻轻摇曳。
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忽而抬起头,同陆晨的视线相对。
陆晨的唇角盈起笑意,温声回答纪程嘉的问题。
陆晨:大概就是,我无法想象陪伴我的会是除了他之外的人。
简单来说,就是非他不可。
但是这样肉麻直白的话,陆晨在他们面前还是说不出口的,饶是如此弯转,他的这句话还是让这两位非单身人士都感觉吃足了狗粮。
辛其然:快走快走,看不下去了。
辛其然笑说。
陆晨在他们打趣的笑声中朝着秦宴跑去,走的时候还不忘顺走两块打包好的慕斯。
秦宴和陆晨没有回家,而是来到曦晓孤儿院。
现在这家孤儿院的负责人已经换了一遍,成了秦家真正的产业之一,陆晨也想来帮忙,但今天他的目的倒不是来了解情况或是陪小孩。
秦宴: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。
纵然记忆模糊,秦宴也依稀记得,这是他和陆晨初遇的地方。
是一切的开始。
陆晨:对。
陆晨牵起他的手,将他带到那棵大树下,靠着树干坐了下来。
陆晨: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在这里,冷冰冰的,一副很酷的样子在那看书,我跟你说话你都爱答不理的。
秦宴:嗯,我那个时候居然敢不理你。
秦宴顺着陆晨的话说道。
陆晨:就是,太坏了。
秦宴:那我现在补偿补偿?
树叶间隙的光微微映照在秦宴身上,他整个身上都仿佛覆着一层柔软的光,连眼神都温柔了几分。
陆晨抓起他的手指,放在自己膝盖上,轻声笑了下。
陆晨:过了那么久,那你要补偿我很多。
秦宴似认真沉吟了片刻,才缓声开口。
秦宴:那我用一辈子来补偿吧。
陆晨:……哪有人这样。
说情话的时候,脸上都还是一副淡淡的神情,还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,活像在谈论什么公事似的。
有微风拂过,带起一阵清浅淡淡的草木香,秦宴将人抱在自己怀中,轻柔地开口。
秦宴:那天听你说小时候的事时,我做了一个梦。
陆晨:梦见什么?
陆晨好奇地扒拉着秦宴的手问。
秦宴:我梦见我第一次见面就把你带回家了,你的话还是很多,每天都喜欢跟在我身后,努力扮作一个乖孩子。
陆晨:什么叫扮,我小时候就是很乖。
说得好像去拔管家胡子的人不是他似的。
秦宴:慢慢的乖孩子终于不再压抑自己,变成了一个调皮的、闹腾的孩子,但是很可爱,我很喜欢这样充满活力的你。
看在那句可爱的面子上,陆晨决定不反驳他。
陆晨:后来呢?
秦宴:后来我就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