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失去了腺体、不再是omega的陶意谦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,也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。
他的眼神在看到秦宴的那一刻便亮了起来,憎恶、不甘、愤恨以及某种不为人知的情绪在眼中交杂上映,扣住陆晨的脖子力道更大。
陶意谦:秦宴哥,你在看哪里啊?
陶意谦:看我啊!你需要的信息素现在在我手里啊!
秦宴终于将目光放在了陶意谦身上,可是不同于对着陆晨那样温柔,在望向陶意谦的时候,他的眼神阴冷可怖,如覆着寒冰一般瘆人。
秦宴:摘了你腺体的人是我,跟他没有关系。
陶意谦:怎么没有关系了!
这句话却像是惹怒了陶意谦,他发出尖锐骇人的嘶吼,手腕因为激动微微晃动着。
陶意谦:都是因为他,如果不是他,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人就是我了,我又怎么会没有腺体,又怎么会被陶家抛弃!
陶意谦:我把它挖下来好不好?反正你只是需要他的信息素而已啊。
一声轻笑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。
笑声来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那个人。
是被用刀抵着的陆晨。
陶意谦:你笑什么?
陆晨:你是哪来的自信他一定会碰你?就算你发情期了那茶味的信息素飘得满屋都是,他也只能让你冲点冷水自己解决下。
陆晨将上辈子秦宴做的事复述了一遍,陶意谦却丝毫不信,觉得陆晨嘴硬用这些话来嘲讽他。
陶意谦:你要是对他这么有信心,就不可能还来拦我!都是你!
脑子混乱了,什么都听不进了。
要是为了自己的小命,陆晨是半句话都不会对陶意谦说。
而秦宴对陆晨故意激恼对方的行为有些不满,眉间的沟壑蹙得越深,面色深沉,正欲出声,陆晨却给他使了个眼色,继续挑衅陶意谦。
陆晨:他觉得他看得上你吗,你都说了我是他的信息素,我的信息素可比你的好闻多了。
陆晨故意作出吸气的动作,继续说。
陆晨:说句实话,你身上这种清新剂的味道,和从前你的信息素,没什么两样。
陆晨这句话,直击陶意谦的心脏,小刀将血痕划得更深。
橘子味的信息素再次凶猛涌出。
秦宴:小晨!
秦宴脸色煞变,却被陆晨的手势制止。
陶意谦:闭嘴!闭嘴……
陶意谦的思绪已被愤怒嫉恨这些情绪混乱。
陆晨:不闭,我小命都快不保了还不让我说两句。
陆晨的拳头微微攥紧,努力压下身体带来的不适与心里的紧张恐惧,边用余光打量陶意谦的神态动作,边继续用话挑他。
陆晨:都这个时候了,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,关于陶家的。
陶意谦:什么?
陆晨的话里的“陶家”,勾起了陶意谦的思绪。
陆晨:陶家人,从来都没有指望你将秦宴留住,你从头到尾,都只是一颗废棋。
陆晨:让你下药靠近秦宴,是为了影响秦宴的状态,最好是逼他进入易感期然后……至于你是死是活,他们可不关心。
陆晨想说的是,逼秦宴进入易感期然后刺激他发病,但那两个字,他不忍心说出口。
但这样的效果就够了。
那些画面交叠在陶意谦脑中上映。
他的眼神涣散,口中不断低喃着“不可能”,但是陶家人的冷嘲热讽仿佛在耳旁响起。
他是个私生子。
能抓住的只有这次机会了。
只要下了药,留在秦宴身边,他的身份就会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