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任泽帆准备甜点的时候,陆晨在一旁泡好茶,端到了他们最常坐的、靠近窗口的位置。
任泽帆: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。
任泽帆往红茶里加了半块糖,用小勺子轻轻搅动着,率先开破打破沉默。
陆晨唇角微微扬起,语气亦是松快自然,像是先前那两次不愉快的谈话并不存在一般。
陆晨:我也以为。
任泽帆:那你现在来找我,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,还是想问什么吧?
任泽帆顿了顿,似开玩笑一般继续说。
任泽帆:总不可能是真的来找我试新品。
陆晨:来试调温失败的巧克力?
两人闻言皆是一声轻笑,在调笑过后,陆晨也没再弯绕,而是直入主题。
陆晨:我想知道关于梦里更多关于我的事。
陆晨:在我被……在我离开学校之后发生的事,我真的跟你求助过吗?
问得这样直白,任泽帆也没再撒谎,似自嘲一般轻笑出声。
任泽帆:之前都没有。
任泽帆:除了最后一次。
任泽帆:你哪里会跟我说这些事呢,也更不可能把我卷进来。
任泽帆:我只是一次偶然听到电话里你们的一点对话,还去找过你,但是找不到。
那个时候,秦家老宅的人也不安分,秦宴更是将他紧紧“保护”起来。
陆晨:你没有怀疑过那些梦的真实性吗?
任泽帆:怀疑过。
任泽帆:但是后来的巧合让我确定了它的真实性,比如你的性格、爱好,还有那些在我不了解你的时候就知道的小细节。
任泽帆:你难道不是也是吗?
最初他们之间那种不可言说的熟悉感。
陆晨没有否认。
陆晨:嗯。
任泽帆:所以呢,你这次是想来找我问什么?
陆晨抿了抿温热的红茶,微微垂眸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天在秦宴电脑里看到的照片。
他借用了秦宴的电脑,却偶然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自己在A市那些照片,清楚的写着他的生活轨迹。
在纪程嘉婚宴那天,他还问过秦宴,那天秦宴是怎么说的呢,说他不会再监视自己。
可是现在那些照片,却显示自己从来都未离开过秦宴的视线。
或许在秦宴看来,这是保护,而不是监视吧。
陆晨忽然就有些没信心了,自己是不是还处于这种名为保护的监视中,一举一动都会变成一张张照片与报告传进秦宴的电脑里。
秦宴同上一世的那个他,是不是还是一样。
完全标记后的阴影,再次隐隐浮现。
但陆晨并不打算把这些事告诉任泽帆,他只是含糊了过去,直接提出自己的问题。
陆晨:你梦里的我,最后怎么了?
任泽帆瞳孔骤然一缩,放在杯盏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一颤,情况的哐啷声响仿佛在心间回荡。
任泽帆:我再也没有你的消息。
任泽帆:或者说,所有人都没有了你的消息。
梦到最后的时候,任泽帆的心里很慌乱,他似乎一直在奔跑,一直在寻找,然后怎么都找不到那个身影。
陆晨:只是、没了消息?
听到这个消息,陆晨却是很惊讶。
在他所拥有的记忆里,他应该是死了的,但不知道死因是什么。
任泽帆:嗯,不过alpha的占有欲能做到什么地步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
任泽帆意有所指的说道。
按照秦宴对他的占有欲,会做到什么地步?
或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