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陆晨看见包厢账单中的名字签的是侍应生的单,便下单了好几杯酒,这才离开,侍应生这一追出来,陆晨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要回酒钱的。
陆晨:干嘛。
陆晨转过身,神情冷淡地回应。
陆晨:他要是敢,我就揍他。
陆晨:把小时候的份一起揍回去。
侍应生把嘴里叼着的烟拿下,看见陆晨脸上的神情,他好笑又不耐烦的嗤了一声。
适应生:行啦,不是来找你还钱的。
陆晨:哦。
饶是如此,陆晨的脸颊也没有缓和些。
陆晨:你想说什么?
适应生:……
侍应生张了张口,却没有出声,抬手想吸一口烟,却发现香烟已经燃得只剩短短的烟蒂,他看着烟蒂轻笑了一下,眼眸中有陆晨读不懂的落寞。
但陆晨没有心思在这陪人傻站,转身就要走。
适应生:喂。
侍应生走上前,止住了他。
适应生:你认识小橘子……不是,你怎么会认识他呢。
适应生:哪有这个机会。
顿了顿,侍应生像是泄气的笑了声,唇角弯起的笑容却带着苦涩。
适应生:不管了,你要是认识他……或是认识他的朋友帮我说句对不起。
适应生:当年都是小孩,不懂事。
陆晨沉下眉眼,目光平静的落在那张阴郁颓废的脸上,却只是望了一眼,没有回应。
正好叫来的车到了,他拉开车门进去。
脚步顿了顿,在热闹嘈杂的酒吧门外,陆晨的声音显得格外冷淡清冽。
陆晨:当年你们是孩子,他也是。
适应生:……
侍应生愕然睁大了眼睛,随即又垂下眼眸,靠在墙边从烟盒里取一根新的烟。
没有去看他的反应,也不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回答,陆晨漠然关上车门,也不知道自己走后,他在原地站了有多久。
一路沉默着回到公寓。
陆晨将侍应生的资料打开,随意的扫了一眼之后,便将它放进碎纸机里,粉碎得干干净净。
随着粉碎机工作的声音响起,陆晨的耳边似乎响起了他们稚嫩的声音,或嘲笑、或讥讽,还有最后,他说的那句:
“当年都是小孩,不懂事。”
陆晨:当年谁他妈不是个孩子了。
陆晨无声的冷笑了下,将碎纸扔进垃圾桶里。
都说孩子无知,可是他们的恶意也是真的,带来的伤害也是真真切切的。
陆晨不恨他们,因为当年他们的行为也是在院长这些成年人的默许下,没有人引导,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那个孩子带去怎样的伤害。
他们只是以为,那是一场游戏罢了,一场充满恶意的恶劣游戏。
陆晨不恨他们,却也不会原谅他们。
更不会去在意那句只是为了自我安慰的道歉,比起那句道歉,那个称呼倒是更吸引他的注意力。
陆晨:小橘子。
陆晨笑了笑,这么多年没人这么叫过他了,他都忘了自己曾经有过这个昵称。
那个时候孤儿院孩子都没有名字,大多都是随意叫的昵称,那个侍应生的代号是什么他也忘了,但左右不过是小石头、曲奇、叶子这种类型。
而陆晨,估摸着就是他喜欢吃橘子,保育员便把这个当成他的名字了。
说起来,而陆晨这个名字,还是他自己取的呢。
当年他不想跟别的孩子一样都是那样普通的名字,便翻开书想给自己找一个,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看起来特别酷的姓,却愁于不知道该怎么取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