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应生不以为意的答道,仿佛谈论天气一般语气淡定,喝了口酒漱了漱口,借着昏黄的灯光打量陆晨时,他猛地心头一震。
总感觉有种莫名的、说不上来的熟悉。
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,侍应生摇了摇头,他怎么可能认识这等人物呢,光是举手投足间透出的那骨子贵气,就知道这少年肯定是个有身份的人。
他在这种地方待了那么多年,那些主儿带来的金丝雀、家里养着的omega,可不是这种气质。
这就是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小少爷。
适应生:但这小少爷不在家好好呆着,跑来这问这些做什么呢?
适应生:你认识他?
侍应生叼着烟问。
陆晨:你不需要知道这些。
陆晨拧着眉头,努力压下心中的思绪翻涌,沉下声音冷声开口。
陆晨:他是怎么死的?
适应生:这些有钱小少爷是不是闲得慌,专门来打听这种事。
适应生:但有钱赚就好了。
在烟灰缸上按压了下烟头,侍应生又抽出一根烟来点燃,微微眯着眼似在回想什么,在烟雾缭绕中 。
适应生:你打听的这孩……唔,这人,平视就是个不合群又皮的,总是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,次次都要保育员他们找得半死。
适应生:那天好像也是吧。
适应生:不知道躲哪去了,点名的时候保育员没看见人,又以为他钻哪个角落去了,他也没朋友,就没人找。
陆晨:之后呢。
适应生:之后……
话到这里,侍应生的微微垂下头,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落下别样的阴影,狭长的双眸黯了黯。
适应生: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保育员将我们集中在房间,不许我们出去。
适应生:我们几个偷溜着出去,就看见他被人抬着出去了,脖子那块都是血。
在亲耳听到过程的时候,陆晨觉得有股寒意从脚上渗起,向四肢蔓延,门外的音乐嬉闹声都变得朦胧模糊。
而侍应生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,没有察觉到陆晨的异样,自顾自的说了下去。
适应生:之后我们听到院长他们的聊天,说是发烧了几天,人就没了。
后来的一段时间,侍应生的梦里都会出现那个孩子被人抬走那幕,他看见血液留到了他脚下,黏糊糊的,像胶水一样沾住他的脚,可那血腥味却是甜的,依稀夹杂着青柠的酸涩。
他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噩梦中醒来。
适应生:都是过去的事了,想那么多干什么。
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侍应生仰头将桌上那杯酒一口闷了下去。
适应生:估摸着是他不知道藏哪的时候摔到了吧,谁知道呢。
适应生:我就知道那么多啦,可以给钱了吧?
陆晨:……
抬眸望向侍应生的时候,陆晨眸中的森寒尚未消失,锐利阴沉的目光从那张脸上扫过,像是蛰伏在暗处的猛兽,只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。
侍应生的手微微颤抖。
适应生:喂,别是想不认账吧?
陆晨将准备好的现金丢给他。
适应生:行,下次还想问什么尽管来啊。
侍应生立即拿起来打开信封数了数,满意的收进自己口袋里,将烟头扔下,起身离开包厢。
陆晨:那天……
陆晨的声音让他顿住了脚步。
陆晨:他是想躲你们吧?
适应生:……
没有回话,侍应生的后背像是被冰冻住一般僵在那,寒意直渗入心里,顿了顿,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,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