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元低笑几声,忍不住搭话:“你知道时凯是怎么形容那教堂的吗?”

“哦?”话题终于引到旁边男人身上,洛以然终是可以光明正大看他。

男人正淡笑把玩手里的酒杯,温和依然,似阳光落下,浮浮沉沉的碎粒在他侧脸上跳跃。

她心跳倏地一乱,视线顺滑到对面的周元。

“高楼林立的一栋怪物式建筑,齐整得就跟德国人修的一样。”周元刻意压低嗓子,学着旁边男人用最温和声音说最损的话,“那黑森森的拱形窗口像是要飞出几个卡西莫多。”

话音刚落便逗笑了一桌人,洛以然呡唇轻笑,忍不住对温时凯说:“Felix,要是将三一教堂引以为傲的州长知道的话,怕是要气得坐不住了。”抠)群+二]三%聆六-九三九"六/

温时凯还未有表示,周元就忍不住接话,说他当时还纳闷这小子的审美也太刁钻了,什么东西都被他挑刺一顿。

他就忍不住跟去他家看看,瞧瞧这么个完美主义者到底是怎么养成的。

“结果你猜怎么着?”他说,“汉普郡坦利庄园有一半都是他家的。”周元简直呜呼哀哉,“让我等穷人怎么活?”

0066 六十六,略施小计(3800珠)

这话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
洛以然心头又是一阵狂跳,从父亲那里听到关于温时凯的家世,十之有五得以印证。

她胸膛仿佛有千万只蝴蝶在翩翩起舞,是方寸大乱的欢喜。

这个男人她洛以然要定了!

“Felix,下学期期末我应该会提前去MIT待一段时间。”洛以然弯唇浅笑,对温时凯举杯,“作为学妹的我就拜托你多指教了。”

杯子被轻轻一碰,碰杯的那个棕色眼眸剔透干净,盯着她看时仿佛带着天生的温和。

温时凯笑了笑,说:“客气。”

明明最浅显礼貌的话,从他嘴里说出来却着让飞蛾自甘扑火的诱惑。

洛以然脸上一红。

周元看着只觉头皮发麻,这该不会又是一见钟情吧,要不是顾忌这么多人他就差对洛以然直说。

妹啊,喜欢谁都别喜欢这只骚狐狸,没结果的!

在这样颇为暧昧的氛围里,旁边之人倒是安之若素,摇着酒杯一口一口的品,劣质红酒在他手里都仿佛成了独一无二。

周元眼珠子却无处可放,四处扫视时瞥见对面的那抹俏影:“咦?”

众人看向他。

他却对着温时凯抬抬下巴,“看你后面。”用眼神示意他,“那不是旗袍姑娘吗?”

其他几人循声转头,却见吧台对面那侧坐着位美目盼兮的女孩,一身粉色毛衣丸子头,眉眼弯弯的鹅蛋脸,煞是惹眼。

旁边私有人邀请她跳舞,她摆摆双手,礼貌谢绝,神情盈跃着一种鲜活的灵动,活色生香是也。

“她拒绝了那个人,要不阿凯你去试试?”

周元纯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就想瞧瞧这骚狐狸什么时候能上回心,而不是永远戴着副温润面具。

“你去邀请她准行。”他调侃道。

说完边看到旁边男人扭过头来,眼睛微眯,用一种异样目光盯他半晌,似池中荡开层层叠叠的涟漪,温和却不对劲。

周元怀疑他又要开损,果不其然。

“看你这三番两次旁敲侧击,该不会早有想法,却嫌自个硬件不够。”

他正想一句我特么,温时凯却勾了勾嘴角,笑看着他,说,“别怂啊兄弟,自己喜欢也不能拿我顶包。”??‘1б984‘4857/

“操!”

桌上只剩周元喋喋不休声,洛以然嘴角的笑却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