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而两只德牧会追着欺负它,连胜一声呵斥,他们立马不敢了。两三周过去小萨摩也渐渐明白家里谁有威信,跟着谁才能吃肉。
于是摇着尾巴跟在连胜身后转,把之南给气得。
他是真的把她每句话都放在了心上,她说想出去玩,他就开上房车,两人三狗在外面过了大半个月。
陆一淮和江廷喜欢管她,温时凯爱捉弄她,而连胜,似乎是将他宠到了骨子里。
她跟着去他朋友那里吃了一次水煮黄辣丁,惦记着那又鲜又麻的味道,连胜就预留了下一个池塘最新鲜的货。
厨房里炊烟淡淡,男人宽阔的背影挡住了他前面那锅鱼。
之南趴在门边看他,他鼻尖已经冒出了几滴热汗,但自己丝毫不觉。
“饿了?”他沉着嗓音问。
之南摇了摇头,脚边跟着只粘人的白团团,她从未想象过和他待在一起的日子,是这么的岁月静好。
她望着他肩宽腰窄的背影,无端想象到那晚他们在塔公草原等流星。
结果等到半夜,半颗也无,她在怀里沉沉睡去。
醒来时,她依然睡在他怀里,他却醒着,像是一夜没睡,只拿着扇子给她轻轻煽风。
他淡淡一笑,平常又坚定,像是座山。
她那时候突然有个念头,若是真的发生意外,他们困到一起。
他定会将她护得毫发无损,甚至用生命保她周全,那是他根深蒂固的习惯了。
之南鼻子有些发酸。
连胜刚一关火,身后一双手环住他的腰身。
她轻声问:“如果过了很多年你还是没有找到我,我们当时就那么散了,你会怎么办?”
四周静了片刻。
“会找到的。”
他无声弯唇,眼神在夜里灯光下格外的沉着,“不有那句话嘛,每个人之间隔着的陌生人不超过五个,只要圈子够大我早晚能找到你。”
连胜不是没烦躁过,甚至一天天阴郁,沉默。
可从没停下过想找她的步伐,至少那个时候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。
听人说他的姑娘一身落魄在沪市下车,住四十多块的旅馆,他心都揪疼。
之南更想哭了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...那个时候我被你抓回去是什么样?我们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年的错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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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过吗?连胜自问。
还真想过,无数次。当他回到荆棘破败的小洋楼,想着刚刚出现在卧室的那抹大红小洋裙,那是他的梦想和奢望,只差一个手指头就能将她攥在手里。
那种得而复失的绝望,让他几乎暴戾得砸碎了所有东西,也在梦里多次奢望他将她从火车站抓了回来。他会好好待她,不会再强迫她。
只要...乖乖待在他身边。
可是如今。
他声里似喟叹,“林之南,我这个人更喜欢先苦后甜。”
嗯?
之南没懂。
他转过身来,看到她手上沾了油,于是抽了张纸给她擦:“你的性格像鹰,早晚得飞到蓝天尽头去瞧一瞧。”
“比起那时你不情不愿待在我身边,然后日复一日的隔阂怨憎,甚至相看两厌。”
他手掌住她后颈,说,“我更想要如今这样,你一回头就能看见我,想找我,然后也重新认识了连胜这个人。”
呜呜呜,老男人说起情话来竟然这么感人。
之南都要哭了。
突然,胃里一个翻浆倒海,她跑到厕所去干呕。
连胜脸色微变,跟着她去了卫生间。
她趴在盥洗池上,却什么都吐不出来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