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，我们明天就要回英国了，下次来见你可能是半年后或者更久。”她心里还抱着期许，“如果你什么时候清醒了，认出他是阿凯，你一定要告诉他。”

“下周天除了是时宥的生日，还是他的。”

他已经好多年没听到你说生日快乐了。

你不知道，他有多在意。

之南望着她的侧脸：“我有时候觉得你是认出他来的，因为你三句不离他，说这说那。他的不好和好你都捡出来说，仿佛在求一个回应。”

“只是你那么骄傲一个人，怎么好主动说自己想念大孙子，想求得和解呢，是不是？”

老太太不说话，又陷入了自闭状态，眼神呆呆地盯着远方。

之南也不确定她能否听懂，她叹了口气，老天或许就是这样，总不可能让人事事圆满。

温时凯还没来，她起身去找他了。

身后，老人嘴唇微微颤了下，睫毛落下一片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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