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他对着这串手链想象着她手腕的尺寸,拆拆又补补,担心少一颗太紧,多一颗太松。
可正正合适又能怎样?
连胜自嘲地将链子收回包里。那个人永远不会戴上。
如今褪色了五年的链子套在她手腕上,连胜眼睛发热瞧,他的遗憾又少了一个。
“快进去吧,要上机了。”
他手踹回兜里,悉数颤栗的情绪被他压抑了回去,她将人往往排队安检处轻推了把。
之南在长长的队伍里,时而和他回头对望。他轻轻地对她晃了晃手,表示离别。
颀长的身影如他们在沙漠里看到过的一株白杨。
她满腔泪意到喉咙,竟有股在等着他让她回头,仿佛他一开口,她就会抛下所有回到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