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胜若有若无地“嗯”了声,她越过他进屋,却有细微物件的落地声传入男人耳朵。

他低头一看,眼神闪烁了下。

之南毫无察觉,走出好几米,连胜终于忍无可忍喊她:

“喂,你东西掉了也能不知道?”

之南转身,男人正弯腰捡起着她的内衣,他并没有去抓那块海绵布料,手指最小接触地勾起一边肩带。

两个半圆的形状在半空中展露无疑。

她脸爆红,似乎是埋怨他为什么要提醒她,可男人目光太过无辜。

之南骤然成了催熟的苹果,上前赌气般抓过,转身飞溜。Q七$壹:灵"武、吧吧武]酒"灵

连胜在后面,看着她跟兔子似跑得飞快的身影,他低头,用手指搔了搔鼻梁。

这一搔不好,指腹有她内衣的香气。

他简直在自找苦吃。

一件内衣引发的通天尴尬。

之南当晚直接失眠,半夜又加之自己睡个房间,乌漆麻黑的大半夜没睡好。

她大清早似听到有敲门声,她嗯嗯两声又睡过去了,大中午才转醒。

主人家和连胜他们已不知去向,她出来就看到骆驼坐屋檐上晒太阳。

瞧见之南后,骆驼直呼姑奶奶你可醒了。

之南:“人都哪去了?”

“今儿是赛马节,昨晚和你提了嘴的,你忘了。”

骆驼说,“胜哥早上他们已经去对面那片草原,南姐你快跟我走吧,晚了就看不到了。”

之南突然想起这回事,兴致一来,瞌睡瞬间没了。

她回屋拿相机,立马上了骆驼的车。车上有面包和牛奶,她草草吃完车已经碾过石子路开到了草原上。

远远看着服装各异,人潮鼎沸。喧闹畅笑声一时要划破半边天。

场地早在几天前便准备完毕,赛马上被画出了四百米的大圈,边上搭了一长排的帐篷,**小孩和妇女皆搬桌出来看汉子赛马,喝酥油茶。而更多散客和当地人没进帐篷,将圈外围得水泄不通。

之南费力挤进人群,恰有一匹快马飞腾而过,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扑鼻而来。她看见穿藏服的汉子在马上飞奔。

半圈后,他突然整个身子倾斜在马外,人群顿时惊恐叫了声,可他两脚仍稳稳勾在马蹬上,炫技般将上半身靠在地上,由马拖着。

临了终场,他才帅气地一个用力再次骑回马背。

人群顿时暴发一阵掌声。

之南也不例外,赞叹的同时,举着相机接连咔擦了好几张。

“这才哪跟哪啊,南姐你要连这个都拍的话相机待会内存铁定不够。”

骆驼在她旁边说,“喏,胜哥他们在那,要去不?那视野好着呢。”

之南目光跟随他手指的方向,连胜正和昨晚招待他们的藏.民坐在第二个帐篷外的桌凳上,他短裤换成了藏青色的迷彩长裤,长腿微曲,目光研判且略带兴味地在骑马奔腾的汉子上流转。

时而和主人家青稞酒举杯,在讨论着什么。

她不太常看到他这般放松的模样,骆驼问她要不要去拿坐着看,视野一顶一的好。

之南摇了摇头。

这里背着太阳,比较好抓拍。她想拍些特写到时候做成合集。

骆驼也由着她,自己去了,只叮嘱她不要乱跑。

等人走后,之南才发现刚才那个炫技的确是小场面,后面四五个汉子齐上,有在马上倒立,有翻腾了圈又回到马背上的,空旷缥缈的原野,白云悠悠他们如一阵疾风擦过。

最终首先突破红线的那人拔得头筹,周围顿时沸腾。

“漂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