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,“以后不会再有一个连胜再缠着你了,希望你一番风顺,至少活得比我好。”

眼眶那颗泪忍无可忍,顺着脸颊滑下砸落手上渐起点点珠花。

之南极轻的嗯了声,开门。

一门之隔,病床上的男人在她离开那瞬肩膀塌了,连着从未折下的背脊都弯了。

像是有种巨大的痛从胸腔而起,向全身扭曲,直不起腰来。

夕阳西垂,在天边仿佛颗咸鸭蛋悬挂时,之南去了唐山陵园。入.群扣_3!2'铃:}壹-砌*铃]/砌壹#/驷陸#

白色百合放在了她左手臂,温时凯显然有事耽搁了,被周元和王陆拦在了别墅,中途他给她发了个消息说出医院发消息,他去接她。

之南回了个好字,脚步加快。

这地方离市区不远,从医院出来不过三四点,不知道犹豫了多少次,之南还是决定来这一趟。

他的去处之南在这期间早通过梁泽旁敲侧击打听了。

他非烈士,纵使家里世代从军为官,出了这档子汗颜无地的事,明面上为家族平安嵩家和他是彻底断绝了关系的,听梁泽说还是他前妻出国前草草安置的后事。

嵩家不愿在济门看到他,宋怡便在出国前将他安置在了北京。

沿着一望无尽的石阶往上,一排一排的白扬从之南身旁擦过,许是来了这肃穆寂静之地,明明周遭看望先辈的人不少,就是没有半点嘈杂之音。

这里城市喧嚣远去,是和另外一个世界交流的唯一媒介。

即使知道他的排位,之南还是在成千上万里找了好一阵。

他的墓碑是最不起眼的那座,清明节过了不到两月,心有惦记的后辈忙碌之际即使不能在节日扫墓,也会在之后的闲暇之余来看望。

只有他,空空如也。

宋怡已经有很多年没回国了,哪怕有陵墓管理员时常清扫,他的墓碑依然积了很多灰。

之南蹲下身,将百合花放在碑前。

嵩杰慧的照片慢慢跃入眼前,剑眉星目兼顾儒雅气,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,笑一笑就能迷倒万千女孩子。

“比我想象中更帅。”

万千话语涌到喉咙,之南想象着林瑶在这她会说什么,想来想去。她和那双眼睛对视,最终轻声说。

“叔叔,我来看你了。”

小背包里的复古丝绒盒子被她拿了出来,之南将那颗褪色的镶钻戒指放在了百合花瓣上。

她母亲的大多东西已经随着入土葬的葬烧的烧,留下的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这枚戒指的意义。

阳光和水珠的沁润,戒指熠熠生光,完全看不出来褪色了近二十年。

“你们的故事我已经完全知道了。”之南牵了牵嘴角,“别人都说我和我母亲长得挺像。”

“叔叔,你觉得呢?”

没有回应。

那张照片上的脸一如既往的从容平和。之南突然想起在信里他对林瑶说的那句

"阿瑶,等孩子长大了,记得带她来看我。"

莫名锥心的痛刺上胸口,之南潸然落泪。

她嘴唇轻轻颤动,想问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另一个世界碰到啊。

应该有的吧。

你会原谅她吗?

.....

想说的太多太多,之南坐在落满尘埃的墓前,和嵩杰慧说自己这十八年离奇又惊心动魄的生活,说以后的生活安排;说遇见的几个男孩子,都是有钱多金又帅气的。

个个一顶一的优秀,她问肯定比自己眼光老道的嵩杰慧,到底该选谁,愁啊愁,要是在古代是不是就不用纠结这些,全收得了。

说着说着之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