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受伤吗?”

摇头。

“受委屈了没?”

还是摇头。

温时凯的手沿着她的背脊往下抚摸,叹气:“林小姐,你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。”

银色保时捷驶过北京城最繁华那条街时,江廷手机响了。貳,叁〇#浏,陸]久貳叁-久陆?

关系决裂后,男人不兴女孩子拉黑删除那一套,各种通讯软件就那样原封不动留着,像是角落的垃圾桶。

只是他再不是江廷的毫不犹豫。

江廷就冷眼看着那号码在屏幕上闪烁,熄灭后再片刻不停的又打来。

重复几遍,他接在耳边。

“江廷,把她放了!”陆一淮直切正题,“你有什么理由关着她?检查院总长的侄子要公然徇私枉法?”

“如果她在你那出了什么事,我绝不会放过你。”

江廷:“陆公子什么意思?”

那边直接气笑了。

笑里愤怒讽刺皆有,刚推门的助理看见男人阴沉的脸顿时进退不得。

“ 你当我是傻子?用几条信息就想将我诓得团团转?”陆一淮说,“认识那么多年,我原以为哪怕你变了至少敢作敢当,拿得起放得下。”

“你如今做出这套下三滥倒算是我高估你了,囚禁他人触犯刑法燕大高材生难道不清楚,我现在就能让人去抓你。”

“我最后说一次,放了她。”

那股怒火在瞳孔里酝酿发酵,一个眼神扫过去助理后背一寒,立即把门关上。

他在说什么,江廷心知肚明。

之南的手机一直在他这,陆一淮偶尔一连串的信息发来,他见缝插针回两个。

被他察觉到不对,江廷索性关机。

此时江廷却不接他话,反问道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

那边没听明白。

“什么?”

“她的过去,还有她隐瞒我的哪些事。”

话筒里瞬间陷入戛然而止的沉默,接着便是一声凉笑。

是江廷这边在笑。

“这就是你口中的认识多年的情谊,欺瞒这一套谁也没你玩得好。劝别人的时候大道理层出不穷,一套又一套。”车窗勾勒的侧脸轮廓冷峻而锋利,“拿得起放得下?想要任何人即使千方百计也得拥有。”

“这道理不是陆公子亲自教的吗?”

听筒里传来几声微重的鼻息,那边也猜到他反常得原因。

陆一淮沉默数秒后。

“你没想过她有不得已的苦衷?她在你身边待过的任何一秒都是举步维艰,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”

“苦不苦衷这事不是由你陆一淮说了算。”

他各种恐吓威胁不过试探罢了,刚得知林之南在他这的陆一淮做不了什么江廷接话,“至于让人上门逮捕这事,我等着。”

说完就挂断了电话。

穿过守卫森严的大院,车子直接开进最里面那栋。

江廷进门后,沿着楼梯往书房走。

这几年由于全面接手光业,佣人对他愈发尊敬了起来,刚推开书房门就见红木桌旁对面的江老爷子。

鲜未露面的二叔三姑坐侧位,他的父亲面对这种局面一向眼神闪躲,跟个小辈似的。

这几位聚到一起从来都是要吃人的。

江廷不动声色,挨个叫了人,老爷子让他坐。

“江廷啊,你是愈发忙了,联系你秘书好几次都找不到人。”他二叔江明德说,“只怕不是你爷爷在,都叫不回来。”

江廷云淡风轻:“二叔哪里的话,光业前些年的账到现在都还没理清,不多费点经历外人不得看我们江家的笑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