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鞋擦过地毯的声音仿佛风拂树叶,江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是不是打不开?门我昨晚就锁了。”

她惊愕回头:“你”

“这门是钢板合成,如果强行破开的话起码也得花几天,除非用炸药炸开。”

他神色淡淡,像在描述天气。

之南气炸了:“你这是是犯法的!我出去后可以去法院告你。”

谁料江廷听后扬了扬眉。

“是犯法,所以之后我会专门找人帮你准备起诉文件。”

之南一噎。

“昨天你没怎么吃东西,刚才又只喝了碗粥。”他说,“再去吃点东西,顺便在桌上和我聊聊你打算在起诉书上写什么,我帮你纠正纠正。”

他软硬不吃的态度让之南顿时跳脚。

“堂堂光业一把手就是这种无赖吗?你凭什么限制我自由?请帮我把门打开,我要回去上课。”

“我几天没回学校没有踪影,陆一淮知道不会放过你。”

她冷下脸,“你们十几年的兄弟情,又何必因为我这个外人弄得不愉快。”

“这两天是周末,你回去上什么课?”

江廷一句话将她的蹩脚借口给搪塞了回去,然后步步走近,“兄弟,你说陆一淮啊?”

他弯起的一边嘴角十足讽刺,之南情不自禁往后退,他已经欺身上前,将她笼罩在门后。

“他能把不动声色把想法打到我的枕边人身上,你说说这算是什么兄弟?”

狭小的距离里男人灼热的呼吸吹拂到之南眼睫毛上,她避开他格外幽亮的眼睛,有些无力。

“江廷,都过去了。再说你不是这样的人,又何必执着于往事。”

在工作上雷厉风行,决策果断,你不是那种会留恋过往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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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事。

短短两字将他和她彻底隔开。

江廷眼瞳有一瞬间的收紧,再骤然黑了。

“我是哪样的人?”他问。

之南不答,也不看他。

下巴却被抬了起来,她被迫和他对视,“你说陆一淮不放过我?那也得他知道了再说吧。”

“只是如今唐家的事都够他忙的,南南,你指望他来帮你怕是不能了。”他问,“住在这里不好吗?很安全也不会有任何人为难你,过两天我就送你回去。”

他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威胁她的话。

要是眼睛能杀人的话,之南早刀了他。

显然江廷也知道,唇凑近在她两排睫毛上亲了亲,她厌烦躲过,他也没再强求。

撤手往回走。

之后他叫她吃饭,之南不理;江廷一靠近,她就警觉退后。

所幸桌上有水果零食,都是她爱吃的。

饭后江廷去了书房,眼见他的脚步消失在旋转楼梯上,之南果断放下咬了一半的荔枝,开始寻找出门。

然而房门全锁,连着通往阳台的窗户都锁死了,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。

像是早有备而为之。

这房子奇奇怪怪,要不是早建成多年,之南几乎就要怀疑这人有什么怪癖。

她四处摸索的身影皆显示在了电脑屏幕前,江廷手移动鼠标,看着她一层楼一层楼的摸索,明显不放过任何机会。

他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弯。

这丫头做侦探怕是都不会屈才。

看了半晌,眼见着屏幕里的她朝书房走近,然后一只脑袋从门外探了出来。

“要看书吗?”江廷示意她,“阳台边上有软垫,去那靠着会比较舒服。”

之南没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