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目的地依然是校园操场。

微风低拂,草坪三两情侣相坐,更多人绕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跑。

“Environmental experts point out that increasing pollution not only......”

"错了,是eksberts,卷舌音r要发出来。”

“别纠正我。”之南在跑动中投去埋怨一眼,“你再说我不背了。”

“行吧。”

这丫头英英美英不分,只怕到时候在口语考试里讨不到好。

温时凯刻意慢她半步,注意她脚下。

“那小姐姐好好背吧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
之南:“.......”

“not only causes serious problems such as global....”

口语这东西需要常年的练习和习惯,她知道自己蹩脚又差,刻意将声音放得比蚊子还小。没想到旁边的人耳朵灵得很,老学究忍无可忍,又纠正她。

“sirrirs,你前面那个r的发音又没”

话还没落,温时凯便看到她回头,凶凶瞪自己一眼。

他摸了摸鼻子。

之南不想理他,几步飞快跑往前面,想离他远点。然而时运不济,没有绑紧的鞋带在此时一松,她直接被绊倒在地上。

温时凯吓了跳,立即上前查看。

膝盖磨了几条红痕,不过还好是塑胶跑道,不然光着小腿摩擦在地上怕是要蹭出血。

“都是你啊!”

之南不高兴了,发脾气,“不是你在旁边念念叨叨,纠正又嘲笑我,我怎么可能会被绊倒。”

温时凯不说话。

手里动作却半分未停,用矿泉水冲洗她膝盖,然后用纸擦擦。

“是是是,都是我。”他没抬眼,碎发半遮额间,声音却透着无比的纵容和温柔,“是我不对,是我让你鞋带送下来,还不识时务地伴了你一脚。”

“林小姐,原谅我好不好?”

“本来就是嘛.....”她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讲反话,说着声里一丝哽咽。

温时凯看她眉眼低垂,鼻头微红,明显就有心事。

这几天陆一淮杳无音讯,哪怕她不说,想法却写在了眼里。

满腔酸涩在男人胸腔里掐圆揉贬,反复膨胀;他想吃醋,想生气,可面对这个别扭的小女人,竟没法再如最初那般理直气壮欺负她。

于是他伸手发泄似的在她头顶揉揉。

“上来小哭包,背你回宿舍。”

4200,小仙女们晚安

二二八,温和江争风吃醋

回宿舍的路上仲夏蝉鸣,图书馆自习的,夜跑的,穿过校园小道的人无不将目光放在那对璧人身上。

扣群贰3聆$六^九贰3九\六-

之南从没见过能将白色穿得这么好看的人,凸起的喉结若隐若现在连帽卫衣下,乌眸在额前碎发间若隐若现,他正盯着前方,硬朗流畅的轮廓像是初冬雪松。

高高在上,又自带几分少年感。

趴在他背上,宽阔又温暖。之南鼻尖在他帽子上蹭了蹭,淡淡的木质香气传来。

她不得不承认安全感很足。

“腿还疼吗?”他突然侧过脸,眼眸黑而亮。

之南不答。

温时凯琢磨了下,逗她:“大概是不疼了,下来自己走吧。”

她才不干,手吊着他脖子,脸也赌气朝着另一边。

话虽这么说,男人握住她腿弯的双手自动向上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