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的地是首都国际机场。
距离秦琳那通求助电话已过去两天,手机的录影软件再没传来什么讯息,她的下一步行动之南己无从知晓。
唯一知道的便是这两天秦琳没有回别墅,各种不安揣测糅杂在一起。每过去一小时,在之南这里便煎熬到无以复加,回长水县便愈发迫不及待。
如今正值淡季,可机场四通八达,国内国外,可谓人山人海。
别人都是大包小包,家人簇拥相送,独独她只有小小一个背包,连托运都不需要。
今日的机场大厅通亮开阔,乳白色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行人匆忙的脚步,来来去去,人影重重。
之南坐在偌大候机厅,耳边间或传来其他航班的登机广播。对面椅子上坐着三口之家,女儿坐爸爸腿上,旁边的妈妈拿着旅行册,正笑着给她指这里讲那里,大概要去某处旅游。
她静静看着,一出公司就空落落的心情在此刻达到极端。
仿佛一颗石子“噗通”砸入深海,细碎声响被喧嚣掩盖,从不曾引人注意。
可之南听见了,那像极了呜咽低诉的前奏。
手中机票的终点是浙东,埋葬她过去的坟墓。
从亡命天涯般跑上绿皮车那天,之南就曾立誓永不踏入这座省市。
可如今,繁复往来的机场,人人都在结伴鼓舞,奔向未来,只有她在往回走。
之南忽然觉得今日阳光灼人,耀得眼睛酸。
手机里突然跳出几条消息,是温时凯发来的,问她离职办完了没。
之南手指在打字格上犹豫了会。
【之南】:办完了。
【智商260】:什么时候回学校?
【之南】:可能要晚上了,遇到一个熟悉的小姐姐,想去她公司看一看。
那边沉默了一会。
【智商260】:行,晚上给我发定位,我来接你。
【智商260】:机票我买好了,明天上午十点。
明天十点?
只怕那个时候她已经拿到东西往回走了。
之南何尝不知道回来迎接的是温时凯的怒火,这男人看似好说话,原则性却极强。
只怕要将她狠狠记上一笔了。
可长水镇梧桐村是埋葬她童年幸福的鬼塚,那里肮脏不堪,丑恶而龌龊。
她不想被任何人目睹。
包括温时凯。
耳边忽地传来登记提醒,是她乘坐的那架航班。
之南将包拎手里,刚起身,抬眼那刻,却彻底愣在原地。
温时凯正站在他对面,十几米的距离,玻璃窗外射.进来的阳光将他勾勒成一道耀目剪影,男人一身白衬衫休闲裤,背包单肩挎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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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长廊行人来去,像是电影里转场的虚影,就他真实站在那里。
夺目而刺眼。
旁边的小女孩对妈妈说那位大哥哥好好看。
温时凯收了手机,朝她走过来,轮廓分明的五官渐清晰,他眉眼微敛,浅色瞳仁里酝酿的情绪绝不是愉快。
之南还懵着,不懂手机里说要来接她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。
他已站定在她面前,温润木质香若有若无勾上之南鼻尖。
她只到他肩膀处,于是轻而易举看到男人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往里,是道粉红色的抓痕。
她不由自主想到昨晚他克制又强有力的冲撞,耳边压抑且浓重的粗喘,情到浓时在她耳垂上重重咬了一下。
和欢爱一两回后,他像个发掘新大陆的猛兽,深色瞳仁里亮着吓人的光,要架起她的腿细细研究那处被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