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带手机,也无从知晓知道自己等了多久。

她就蹲在那个角落吹风,看星星看月亮。

直到更深夜重,她听到了把手拧动的声音。

温时凯回来了!

或是月光莹亮,男人并没有开灯,只有脚步摩挲过地毯的响动,之南缩在墙角,一颗心成了被他反复碾压的绒毛,压缩紧张到极致。

大概从来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讨到半分好,她的所有自信和骄傲在他这里都要大打折扣。

之南一边在心里计划待会要做什么,一步接一步;一边摒凝呼吸,降低存在感。

不一会便传来低闷的淅沥水声,他去浴室洗澡了。

之南立马脱掉裙子,满头乌发被她扯掉皮筋松散下来,脱内衣内裤的时候她有几秒停顿,然后便毫不犹豫地脱了。

趁人洗澡的功夫,她放低脚步声进卧室,钻进被窝里侧,将自己埋在了大床深处。

温时凯,你不是说我心眼多爱搞事吗?

我今晚就和你玩实实在在的明谋,你有种接不?

浴室门一开,浴袍松松懒懒挂在男人身上间,透过月光,有水珠沿着胸膛往下舔出道道蜿蜒,越过紧实腹部,没入腰间幽深的丛林深处。

毛巾在头发上虚虚擦了擦,温时凯没打算开灯,直接坐在沙发上。

手机里随即跳出几条消息,他拿起一看,是周元发来的。

【刚人多没好意思问。】

【晚上和林师妹在阳台上聊什么呢?】

随即扔了个偷窥的表情包过来。

屏幕蓝光映在男人那张微醉的脸上,他没打算回,连着深黑明亮的瞳仁里都有几分凝滞。

他想起了刚才在阳台边上对她冷言相向。

说实话,他温时凯从小所受的英国式绅士礼仪深入骨髓,这二十多年里哪怕对事再不喜,他面上仍是笑意淡淡,给人留足面子。

唯有的几次失态和冷眼相向都是在她面前。

再想到她的殷勤恳切,和她眼里若有若无的泪光和落寞,像是横空长了个勾子,在他心上狠狠嵌下去。

温时凯薄唇呡了呡,索性手机一关,不再想她。

此刻已凌晨两点多,他将头发擦干后就躺在了床上,然而被子刚掀开就触碰到一抹玉肌雪滑,比豆腐还要嫩。

他猛地清醒,侧身远离,大手一伸要打开卧室灯。

然而之南比他更快,一个熊抱用力吊住他四肢,跟考拉似的紧紧蜷在他怀里。

他要开灯,她就紧攀他胳膊;他要推开她,她就死搂她脖子。一时之间,两人在床上翻滚,僵持不下。

仅凭这番功夫,温时凯已认出怀里的女人是谁,毛茸茸脑袋在颈间蹭动,熟悉的香气阵阵窜上鼻尖,他眉心接二连三地跳动,被她气到。

“林之南,你做什么?”

之南不理,去吻他脖子,落下一个又一个大红印子。他立即捂她嘴,她就去扯他浴巾带子,他钳制她手,她就在她胸膛作乱,一个劲的狂啃。

一来而去,满手滑腻在男人胸膛小腹手上蹭着,越来越多的燥热往小腹背脊上窜。

她就跟光溜溜的猴儿,他捉了这头又丢那头,温时凯快被她气笑了,眼疾手快钳制少女双手往被窝深处一埋,他立马翻身下床,扭亮电灯。

满室明亮,她大半个肩膀裸在外面,酥乳半露,脸蛋潮红,像个勾人的女妖精。炯炯发光的眼却似斗争的小兽,死死盯着他。

“你....你还真是....”温时凯被她这套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
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野的女人,礼义廉耻在她这里全是废话,且不提在保守的华国,就是在其他国家也是你情我愿这套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