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?”

面对少女懵里懵懂的疑惑,秦琳上前将她拉坐到凳子上。

“过去你乐瑜姐大学时也酷爱穿旗袍,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,当初还央着给她梳了几个发髻,正好我还记得,你要不嫌弃的话你秦阿姨来帮你弄。”

“啊?这样太麻烦秦阿姨了。”

说着就要从凳子上坐起来,肩膀却被轻轻往下按,“就别跟你阿姨客气了,你是一淮女朋友,又比乐瑜小不了几岁,感觉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。”

“不然头发这么漂亮,散着下去反而要被那几个阿姨笑话。”

秦琳说完,已经就拿起梳妆盒的木梳沿着她一头长发轻轻往下梳。

这个角度之南只能透过镜子看见她肤如凝脂的手,和腰间旗袍上那朵盈盈绽放的那朵牡丹。像极了她养尊处优又高高在上的地位。

她想象着这双手是如何心狠手辣置林瑶于死地的,如何接着勾引之名一刀划破她的脸,如何一脚将林瑶的人生踩进淤泥里。

想着想着,之南心口一缩,连着握住摄像头的手都蜷了蜷。

“头发养的真好,一看就是江南水乡出来的女孩,柔顺得跟绸缎一样。”秦琳在身后问,“之南,你父母是做什么的?”

头皮上传来轻微刺痛,像被蚂蚁轻轻一蜇。

之南透过镜子瞥见一两根头发随着梳子滑落,无声无息。

“就是浙东县城的普通人而已,靠着土地为生。”她细声细气的,说着垂下了眼。

实则在不动声色观察可以装窃听器的地方

如玉质般透亮的桌上放着几个首饰盒,旁边长颈花瓶里插着鲜花,而周围是秦琳的衣柜,很明显每天都有佣人收拾,这种东西一旦被发现或者清理掉她再没有第二次机会

“这样,那一定是淳朴善良的父母,才能养出你这样水灵的女儿。”

秦琳看她明显不欲多讲,也没强求。梳头间悄无声息将那两根头发蜷入手里。

这时,梳子在秦琳手里不小心一落,落进梳妆台的地面缝隙。

秦琳转头叫人:“张妈”

“阿姨我来捡吧。”

之南将旗袍后片贴近身体,然后慢慢蹲了进去。
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从秦琳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手往地下探,而趁这功夫,之南迅速将那扣子般大小的窃听器塞进桌子贴近墙面的缝隙。

她当时刻意没买粘性的,那种虽然稳固牢靠,可一旦被发现暴露可能性极大,倒不如哪天被佣人清扫时,当成一颗积年袖口,过问后不经意扔进垃圾桶。

秦琳的目光一直盯着她身后,之南手顺带而过抓起梳子,不紧不慢起身递给了她。

这时佣人已敲开了门,问什么事,秦琳说:“不用了等等,去卧室卫生间帮我拿盒子里的梨花发插过来。”

卧室……

之南人虽坐凳子上,任由秦琳将她的头发挽起来,耳朵却在悄无声息听外面的动静。

听开门关门声似乎卧室就在隔壁?

张妈刚拿来发插,却有佣人轻轻敲了敲敞开的门:“夫人,小姐姐他们回来了。”

之南心中微喜,听见秦琳吩咐张妈:“你来帮林小姐弄,挽好了头发就下来。”

“之南,你先在这里坐坐。”

说着拍拍之南的肩膀才跟着佣人下楼。

这位张妈明显手法熟练,也有监视之意,不过三两分钟便将一头长发挽了个花苞往下编在脑后,她嘴里赞不绝口,之南笑着和她应对,心里却在想怎么打发她。

像秦琳那样心思极重又要树立豪门正派的不一定能信得过家里女佣,她一定会在私密空间才能完全卸下心房,比起梳妆台之南跟认为卧室才是窃听的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