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沓资料仍在之南办公桌上,她厉声控诉,“你就是想让我在组长面前出丑吧,然后被踢出组?没想到你是这么恶心的人。”本*文来,源,扣,扣群2三?O·六92三:9六*

刚才会上,平时不苟言笑的组长特意问了句长租房屋的调查报告是谁写的。

高副组长还未说话,韩诗诗已举起了手,隐隐期待表扬,没想到组长劈头盖脸几个问题问下来,问得韩诗诗应接不暇,涉及更深层次的她一头雾水,更不用提还待补充的风险经营模式,明显就是份未完待续的报告。

接连几个重锤击得韩诗诗面红耳赤站在原地,讷讷不知所言。

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。

“年轻人还是踏实点好,不要为求结果好高骛远。”年过三十五的组长只淡淡给出一句。

“这不是你上次做的会议纪要吗?”之南起身,脸上纳闷过后几分可笑,“我篡改什么又故意什么,你自己交上去的东西难道我还能左右不成。”

“难道遇事不顺骂人就是你的习惯?”

韩诗诗眼泪哗哗而落,厉声“就是你!是你害得我”

“都吵什么?韩诗诗你回座位。”刚从电梯里出来的高副组长沉声制止,“现在是上班时间,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?”

韩诗诗眼眶里含着泪,只能不甘回位置。

这事过后,韩诗诗第一个出局,被调离投行部四组。

二月中旬,帝都的天渐渐从雾霾中挣扎出来,望眼皆是蓝天白云。

午休时间,之南站在二十七层的阳台,望着楼下韩诗诗不堪委屈,主动请离的背影,心里不知是何感受。

陆一淮曾经说过,防人防友,在投行没有百分百把握,宁做踏实的缩头龟,不要做出头鸟。否则,比掌声来得更快的是枪响。

她想,她真越来越冷血了,居然能够举一反三。

韩诗诗要剽窃她便给她这个机会,瓮中捉鳖这招她不是不会,只要愿者上钩。

突然,身后传来一声轻笑:“怎么一个人在这?”

之南扭头,是投行一组的组长周铭,不到三十岁,一身银灰色西装擦身而过,传来高级古龙水的味道,用同伴的话来说那时令人着迷毛爷爷的味道。

简而言之,典型的钻石王老五。

之南礼貌叫了声组长。

“小姑娘够本事啊,短短一周就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挤走了。”周铭调侃道,“要是和你同进升隆,我怕是得长两个心眼,提心吊胆叫姑奶奶了。”

之南大囧。

不过她也没料想到这些小打小闹能瞒过这些大佬,毕竟韩诗诗那天大吼大叫的,楼上楼下怕是都传开了。

“没有......”

她四两拨千斤,只想轻飘飘接过,周铭又说:“有兴趣来我们这组吗?你这股聪明劲我想到处都是用武之地,大概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
啊?!

之南惊了,犹疑未定望着他。

能进投行一组是当初二十几个实习生抢破头都想实现的事,原因无他,投行一组的项目还未进入正轨,能完整跟下来收获且不提。

而且其正在协助光业集团收购众安保险,都是行业巨佬,见识到的岂非这些能比。

然而投行一组最终只要了一个大四的女生,羡煞一众人等。

“但是.....”之南眼睛发光,说,“高副组长那里.......”

“你组长那我去说。”周铭直接问她,“我只问你愿意来投行一组吗?”

回应他的,是之南忙不迭点头。

少女面上仍强作打工人的冷定,可眼里星星一样闪闪发亮的光却泄露了她的本性。

周铭看着,眼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