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廷索性也弃疗了,躺地上风波不定:“那我就只能躺尸等着你来救我了。”

“必须的。”

.......

思及过去,江廷周身生寒,像是嗖嗖冷风从胸膛刮过,好兄弟抢他女人的理由真他妈荒唐。

江廷侧眸看他,脸色已是铁青:“这就是你的理由?还是为自己堂而皇之的欲望找个心安理得的借口?”

陆一淮呡唇不答,像是某种默认。

“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,亏欠辜负都该由我自己去弥补,轮得到你陆一淮来插手?”

将他的心思瞧得一清二楚,江廷寒声,“我以后不会再让你靠近她,一分一毫。”

说完就想离开。

那时的江廷才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,他生性敏锐犀利,却止于界限之内。不是没发现陆一淮三翻四次的反常,别墅那天,去西昌那天,包括校庆那晚......

太多太多细枝末节,却从不会往那方面想。

如梦初醒后,江廷发想要见到她,想解释弥补,想知道他和她这些日子错过了什么,想抱着她....

他仍以为还有机会,只要没有陆一淮。

几步之后,听到一声无甚波澜的阻截

“靠不靠近不是你说了算,是她。”

手揣回兜里,陆一淮眼瞳漆黑,“江廷,她已经是我的人了。”

霎时,体育馆天旋地转,静了几秒。

江廷倏地侧头看他,身子未动,眼睛在昏昏夜色中狠厉如狼,伴随着一瞬间的轰然崩塌。

“就在昨天下午,她听完唐雅楠演讲流泪到几近崩溃的时候。”

对面之人脸色大变,下颌隐忍地抽搐了一下。

陆一淮喉部线条往下滚了滚,继续道,“我带她去看了你之前的求婚视频。”

“然后趁虚而入......”

话没说完,便消匿在一阵青筋毕现的滔天怒火里。

江廷大步上前,一拳头咂向他腹部,然后拎着他衣领拳拳致命。一时间,骨骼和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偌大篮球场里回荡。扣裙欺!医.菱舞《笆”笆舞/镹+菱,

他眼神如刀,已绝非刚才那样宣泄愤懑,该是起了杀心,连着一贯的克制和冷定在这刻也荡然无存。

“陆一淮,你他妈怎么敢?!”

“你就是这么对待从小到大的兄弟?”

连连闷哼几声,陆一淮也没想躲,连着硬气功都收了起来。

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彷徨过踌躇过,畏首畏尾,二十多年的兄弟也绝非口头说说,煎熬折磨不比他江廷少。

因为这顿揍能少愧疚些,他陆一淮求之不得。

几拳头之后江廷似乎也冷定下来,只眼瞳冰寒,看他恨不得喋血啖肉。

放开他,手垂落身侧,胸膛急剧起伏。

两人无声对视,陆一淮呛咳两声,嘴角几缕血丝。

负伤后男人反而浑不在意,眼里没什么温度,淡淡扯唇:“如果是我陆一淮先认识她,绝对没你江廷什么事。”

江廷不答,眼中如深渊翻腾。

清黑的眼瞳在一瞬间翻天覆地后归于沉寂,死寂般的冷。

“陆一淮,从今天起,我江廷和你再不是兄弟。”

看都没再看他,男人说完便大步离开。

0126 一二六,再给我一次机会(15200珠)

“出来,我在楼下。”

“.....我要熄灯了。”

“熄灯还有半个小时,你今晚不出来明天早上也会在这看到我。”

停顿片刻,男人声音在听筒里有些哑,“出来。”

盯着熄灭的手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