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再郑重总结几字,“这样看来,中奖还挺惨的。”

话音一落,脖子被重重握了一把,冷冰冰的温度让之南陡然一耸,直觉不妙要跑开,胳膊连人一起被拽了回来。

“在我这永远伶牙俐齿,嗯?连说都说不过你?”陆一淮眼眯了眯,低头看她。

三翻四次被抢白让男人看起来有些不爽,之南却不惧仰头瞧他,眼里偷偷憋着几分笑。

和以前一样,看他吃瘪狐狸眼总是晶莹流转,光华灼灼,仿佛能得到无穷乐趣。

看着看着,陆一淮的火气顿时没了,连带着那丝不爽也无影无踪。

于是大掌在她脑袋上揉鸡窝似的:“我今天心情好,不和你计较。”

说着人已经蹲了下来。

之南:“你干嘛?”

“上来,难道不想体验一把世纪专车的感觉。”

男人侧头看她,昏黄光线跳跃进他眼底,一漾一漾,仿佛落日下的湖泊,温柔如水。

他勾了勾唇,“林同学机会难得,只此一次啊。”2306$92396

便宜不占白不占,她正好困得不行。

之南两步跳到人背上,本以为会让他踉跄一下,男人却轻松稳住她的腿弯,将人背了起来。

夜晚的校园,旋涡般的光晕在林荫大道铺满,时而一辆单车驶过,倒是无人在意街边小道的两人。

陆一淮背着身后那点柔弱无骨的重量,胸腔里前所未有的柔软,连着漆黑眸底,都比夜色还要悠长。

他知道她是个小刺猬,不仅扎人,也扎自己。

也知道她在感情上深受打击,躲避不及。

甚至知道……他只是她逃避江廷的一个选择。

可尽管了解,无力焦躁,甚至心绪堵成结,却没法再如酒吧那晚逼她强她迫她。

他爱她啊。

“考完试和我去沪市玩玩?”

“啊?”

“帝都冬天难熬,你这小身板我都担心冻僵了。”陆一淮诱惑她,“不想穿小裙子去外滩喝喝下午茶,或者上东方明珠看看?”

更深的原因陆一淮没说。

年后他的重心会渐渐转移到沪市,铭东根植于长三角,东晓花园那块地的拍卖他得一直跟着,免得唐晋文脑子不清醒又着了别人的道,惹得老爷子二进医院。

他这一去,自然也不想把之南留在北京,万一江廷趁虚而入图谋不轨呢?

“不去。”简简单单两个字拒绝,“我申请了投行实习。”

“啧,马上要过年了,实习也得年后吧,我到时候送你回来。”

“那我也不去........”

后面的话如在梦中,坠入一圈圈的寂寂深夜,冷风一吹,顿时消弭。

这个男人背肌宽阔有力,温热柔韧,淡淡好闻的薄荷香从他脖颈传来,饶是对他没有男女之情,之南也不得不承认极有安全感。

于是在他肩膀困倦闭眼,朦胧迷离里,她似乎听到男人在说些什么,说她去沪市他奶奶见了指定超喜欢她,说着说着聊起他爷爷奶奶的故事,她习惯性的怼了怼。

然后,温热干燥的触感在她嘴唇碰了碰。

之南睁眼,入目便是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,鼻翼相擦,气息交融,眼底一丝狡黠。

她瞬间清醒,揪上他耳朵:“陆一淮,你个流氓!”

“嗷嗷嗷....放手!男人的耳朵是能随便捏的吗?!”

“谁让你搞偷袭这套,王八蛋!”

两人的你言我语更像是小情侣间的互相打闹,吵嚷声在这安静小路上涤荡。

突然,斜对面竖长的人影跃入余光。扣裙‘欺(医”菱,舞笆笆舞'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