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也圈上他胳膊,牢牢套住,仿佛怕他跑了。
冰凉柔软的触感让陆一淮手臂蓦地麻了大半,明明可以轻易往外抽,他却没动。
“我真的不是....故意要骗你的。”
她仰头看着他,因为坦白仿佛清醒了些,泪眼婆娑,“其实……其实…”
之南艰难张了张唇,“我家里人他们……对我一点都不好,只是将我当成赔钱货,上到高中…就逼我退学了。”
她低低哽咽,“和他们在一起的每天…我都担惊受怕,害怕哪里做的不好…他们就要找理由打我。”
如此近的距离,男人看到她嘴唇颤了颤,似乎很难以启齿,“后来村里有个…老男人要娶我,他们…他们就用十万块把我卖了。”
说完她仰头试探看了看他,说,“我是偷了身份证…偷跑出来的。”
水珠子一颗接一颗,朦胧泪眼里,之南清晰注意到他愣了一遭。
就是要这反应。
之南嘴角悄无声息地勾了下,这个男人警觉机敏,主见极强,哪怕千百次在他面前否认唐子誉的事,他都绝不会信,搞不准哪天兴头起了还会自己去查。
那么索性在他面前全部摊开,她通通做过,无一隐瞒,这样
他绝对会相信她的酒后真言,每一句每一字。
而且就算知道她有心机又怎样,她又没伤害任何人,这点小心机相比起从小声色犬马长大的陆一淮来说只怕是小菜一碟,不值一提吧。
之南早就怀疑这狗男人死死揪着她,不过是因为那点狼捉兔子的乐趣,不弄死也不阻挠,就想看看她能翻起什么风浪。